上,没被人给摘下来。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尤筱婕嫌弃她,顺带着也看不上她的明岁镜。
另一种则是对方还未来得及搜身。
秦镜语猜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为了验证自己的这个猜测是否准确,她悄悄抬起手,伸向了怀中。
只一下,她便摸到了那枚质地温润的玉牌,以及谷金莲给她的几张符篆。
“还真是没来得及搜身啊。”秦镜语暗道,“那我可要抓紧时间躲入镜内了。”
只是在躲入镜内之前,她需要确认一番目前所处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若是在苍玄宗某位修士的洞府内,那她躲了也是白躲。
毕竟她现在修为很低,无法做到如岁老仙那般,在镜内也可以凭借强大的神魂之力来驭使明岁镜逃离此处。
她现在若是躲进去了,那等下次出来的时候,还是会在这个地方。
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等弄清楚了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或者等苍玄宗的人将他们带离此地,她再找机会躲进明岁镜内。
打定主意后,秦镜语便缓缓闭上了眼睛,开始养起神来。
……
如尤筱婕所言,谷金莲还真跑去了白铭彦那里。
但她此次过去,并不是为了请白铭彦为她庆生,而是为了确认一些事情。
她以他们共同的师父白龄龄的死为切入点,刺激着白铭彦在情绪不稳的情况下,无意间透露出了一些讯息。
那些讯息若是放在以前,谷金莲根本不会去想它深层的含义是什么。
但自从看过陶罐碎片上的内容后,她开始重新审视周围的人、事、物,也开始学着深思熟虑起来。
但白铭彦不知道她的变化,还以为她跟以前那般,听了什么也不会过脑,所以一经刺激,说出的东西便有些多。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谷金莲却早已调整好了情绪,让他半丝端倪也难以瞧出。
“二师妹,你今日有些不太一样。”白铭彦微眯双眼,怀疑道。
“大师兄,变得不一样的人是你,不是我。”谷金莲说着,一脸仰慕、心碎、懊悔等十八种情绪轮番来了个遍。
看着与往常一般喜欢什么表情都放在脸上的谷金莲,白铭彦微微摇了摇头。
是啊,谷金莲怎么可能会变?
依他看来,那苍玄宗门前的数千阶长石都比她伶俐通透。
肯定是他近日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才会产生了错觉。
“算了,不讨论这些没意义的事情了。”白铭彦疲惫地闭上了双眸,按了按太阳穴,“我有些乏了,你且去吧。”
谷金莲在白铭彦闭上双眼后,便恢复了面无表情。
看着对她一脸不耐烦的男人,谷金莲蓦地感觉自己心头好似轻轻碎裂开了一道缝隙。
但那道缝隙,却并未让她因此而难受,反倒让她于经年累月的压抑记忆中,得到了些许喘息。
就好似黑暗至极的洞穴内,突然射进去了一缕阳光一般。
她感觉自己好似觉醒了。
“怎么?”白铭彦睁开眼,发现谷金莲还没走,不禁有些不满。
这个谷金莲哪儿都好,就是对他太痴缠了。
真是让他烦不胜烦。
谷金莲本来正在细细感悟心头那道微妙的变化,却不妨白铭彦的声音突然传来,直接打断了她那种灵慧通明的体悟,是以脸色一时有些难看。
“二师妹,你这是什么表情?”白铭彦捕捉到了她的表情,语带不满地低声斥道。
谷金莲一听此言,心里咯噔一下。
她不敢再去胡思乱想,连忙换上一副怨妇的神色,语气幽怨道:“大师兄,难道你忘了今日是我的生辰了吗?”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白铭彦瞬间明白了。
他放缓了语气,却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说道:“最近着实有些忙了,头疾也犯了,是故好多事情都忘记了。那二师妹,你不会怪我吧?”
这句话,与过往几十年没有什么两样。
语气一样,态度一样,就连内容也大差不差。
没有对她生辰的祝福,只有借口。
按照以往,谷金莲必定会说“不怪你”,然后默默将白铭彦的话都放在心里,接着就去寻一些缓解头疾的灵丹妙药,再小心翼翼地送给对方。
可今年的谷金莲,她不一样了。
虽然嘴上仍然说着“大师兄,我怎会怪你呢”,但内心却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了强烈的杀机。
她不欲被对方发现她的变化,遂三言两语地结束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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