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三人,看似以魏国公徐邦瑞为尊,其实就属他的地位低。
守备太监王岳是天子近侍,代表的是皇帝权威,徐邦瑞虽有爵位,但在他面前只能俯首称臣。
至于苏杭织造太监孙隆,乃文书房太监出身。
当下手握苏杭织造这个肥缺,地位不弱于司礼监秉笔太监。
王岳资历比孙隆要浅且小万历对孙隆更器重,故而三人目前的地位排名是孙隆第一,王岳次之,徐邦瑞居于末席。
三人的脸色之所以皆不好看。
乃是因当下,苏州、松江、应天三府的常平仓内根本没有什么存粮。
依照三个月前他们呈递给朝廷的常平仓储备粮账册显示,仓内存粮还有五万石,但目前,连五千石都没有,根本不足以救灾。
仓内无粮的主要原因有二。
其一,擅自挪用储备粮,补去年收税不足之粮。
去年南直隶收税不足,魏国公徐邦瑞和南京守备太监王岳为了考绩与脸面,从其他地方买粮补足,然后今年又将常平仓储备的春粮卖出一些回本,还小赚了一笔,若无灾情,今年明年收税时动些手脚,两年就能将储备粮的窟窿补足,可惜出了水灾。
其二,江南织造太监孙隆为准时完成皇差,挪用储备粮,用来购买生丝和纺织机。
因皇差高于一切,外加也能沾上一点功绩,魏国公徐邦瑞和守备太监王岳便默许孙隆挪用储备粮。
简而言之。
当下三府常平仓的储备粮分别因补税和皇家差遣而被挪用,如今无粮救济灾民,又无法向朝廷要粮要钱。
造成此等情况,三人皆有罪过。
苏杭织造太监孙隆瞪眼道:“你们真是不像话,收税不足,最多不过就是官降一级,私自挪用常平仓储备粮,若使得民怨四起,如何向朝廷交待?”
魏国公徐邦瑞一脸委屈地说道:“孙公公,你莫五十步笑百步了,咱们难道不是一样?”
“放肆!我……我……是为皇家差事而挪用,与你们为自己升官发财的性质截然不同!”孙隆语气严厉地说道。
魏国公徐邦瑞和守备太监王岳顿时都不敢吱声,但恨不得将孙隆挫骨扬灰。
他们身在南京,本是准备享清闲的。
只要没有兵变造反之类的大意外,他们活得将非常滋润。
即使这次挪用储备粮遇上了水灾,但若无孙隆挪用的那一部分,他们也能蒙混过去。
反而是孙隆到来之后,为完成各类宫廷御用和官用纺织品的任务,将南直隶诸官和百姓都折腾的不轻。
但皇差高于一切,他们敢怒而不敢言。
孙隆缓了缓,继续道:“因水灾,大量织工逃跑,还有大量机器受损,半个月内,你们务必再为我找来五千名女织工,另外,陛下还要为精武学院的教习与九百学员打造一套冬季袍服,冬月之前必须完工,内帑仅仅拨款五千两银,当下还缺五万两,你们想想怎么补吧?”
听到此话,魏国公徐邦瑞嘴巴一撇,面色阴沉了下来。
“孙公公,就当下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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