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郑兴出现在冯保面前。
“噗通!”
他见到冯保后,直接跪在地上,然后一脸焦急地说道:“督主,救……救命啊!昨日街头被抢的十车金银,是……是我干爹赠予我的,我本打算先将其运到城外安全之处,然后再孝敬督主,没想到还未出城就被人撞了,撞马车的人一定是都知监的费七、王佑派去的,他们是要置我于死地呀!”
“什么?那十车金银是郑三思的?”
冯保面带惊诧,不是因十车金银额度巨大。
而是他本以为那些金银是外朝官员贪墨所得,哪曾想竟来自内廷太监。
在冯保眼里,一名在宫内做事近三十年的老太监,有五万两的私银,非常正常。
宦官入宫。
没有一个在被阉割时想的是致君尧舜上,没有一个在入宫后想的是成为被天下人尊重的一代名宦,清宦。
都想的是如何能赚更多的钱,如何能过上人上人的好日子。
宦官无后,外加与家人几乎不来往。
他们知晓唯有拥有大量的钱财,才能够安享晚年,他们需要大量的金银为他们养老,故而很多宦官从入宫便开始攒钱。
唯有钱与权,才能让他们感觉自己不是残疾人。
这些年,冯保也是用尽各种手段敛财,其目的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够安享晚年。
冯保面色阴寒,立即就看出郑兴的话语有问题。
“都知监的费七与王佑也是郑三思的干儿子,为何他将金银独赠予你,而非那二人,是不是你想吃独食,然后被他们发现了!”
“郑兴,当下只有我能救你,你若不实话实说,我立即将你扭送到诏狱!”冯保目光冰冷。
一旦朝廷得知这十车金银是郑三思的,是其干儿子郑兴要带出城的,那二人都会被抄家,郑兴还会被杖毙。
一个四品太监,一个五品太监,拥有五万两白银的巨额财富,必然来路不正,朝廷肯定是要严惩的,此事在民间的影响实在太恶劣了。
冯保久居上位,眼神如刀。
短短数句话,就让郑兴的双腿颤抖起来。
“督公,我……我……我如实讲!”
“我干爹是个守财奴,这些年,他经常依靠印绶监掌印太监的职位收取官员常例,我们三个干儿子都知晓,他这些年来攒了许多金银,且因全国丈田,他还卖了数千亩地都换成了金银。”
“但是,在他临死之际都不愿告诉我们他的金银藏在了哪里,于是,我们便只能私下偷偷去找。很快,我就发现了一处他未曾告知我们的私宅,我在那处私宅的地下室内,发现了十箱金银。”
“我担心费七与王佑也会很快发现这处私宅,于是我就找了十辆马车、十个车夫,假称里面装的是石雕,让他们从朝阳门运出去,我和我的人就在城外等候,没想到突然出了意外,我听闻是有牛车冲撞,便想到定然是费七与王佑知这些金银很快就会运出朝阳门,所以他们就直接撞了马车,在抢钱的同时,还……还想将我害死……”
“督主,锦衣卫通过那些马夫很快就能查到那座私宅,查到我干爹,再查到我,我……我不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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