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手掌粗大,满是老茧。
一看便是常年干体力活的人,也是最底层的苦命人。
得益于朝廷对此事的重视以及三令五申不准有人为露脸而代替匠人赴京,来到京师的匠人几乎没有假冒者。
此刻。
这些匠人们并没有因此等住宿条件而感到不公,感觉到被欺凌,反而还在为不用花钱来到京师而感到兴奋。
若无安澜大会。
许多人这辈子都没有进京的机会,甚至许多人一辈子都生活在以家为中心,方圆五十里的区域。
这些人之所以贫困。
不是不努力,而是因匠籍身份隶属官府,无法随意脱籍迁徙。
曾有官员称——
“河漕之工,名为‘官役’,实为‘官奴’,终岁勤苦,不得一饱,非死于役,则死于贫。”
河工、漕工乃是匠户中重体力劳动的典型代表。
唯一的收入便是工食银,然而大多还被官吏贪墨。
而河道漕运出现问题,往往首先追责的也是他们,有河漕之工卖儿卖女,拆屋赔偿官料,甚至被逼得举家跳河。
他们是大明最底层百姓的一个典型缩影。
很快。
匠人们注意到了身穿干净长衫、气质不凡的沈念,然后纷纷站起身来。
他们知晓。
定然是某个比他们的县令县丞还要大上许多的官员来了。
这一刻。
沈念身边的门人挺着胸膛高声道:“翰林院侍讲学士沈学士来看望你们了,还不跪下行礼!”
听到此话,匠人们纷纷下跪。
他们根本不知侍讲学士是大多的官职,但在出门前便被地方官员交待,在京师见到官员就要磕头。
“不用……不用……跪……大家……大家……快快起来!”沈念一边说,一边去搀扶距离自己最近的匠人。
沈念看到面前的几名匠人都穿着草鞋,不由得问道:“工部不是为你们发布鞋了吗?为何不穿?”
“启禀大人,我们……我们准备到正式场合再穿,不然……不然就……就弄脏了!”一个中年人朝着沈念拱手说道,声音微微发颤。
他可能已是这几名匠人中,最擅于表达的人。
其他人只知躬身低着脑袋,根本不敢看向沈念。
随即。
沈念走向大棚处,看向他们发明的器物,在一个铁齿梳状类工具的面前停了下来。
“此为何物?有何作用?”
一名头发花白的匠人走了出来,道:“大人,这是在河底刮泥的耙子,将它……绑在大船的辘轳上,然后……然后……转……转,就能让河水将泥沙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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