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去。
他不与申时行多言,乃是因已日近黄昏,今日若无机会劝解,明日在常朝上发言,就是打小万历的脸了。
申时行望着沈念的背影,面带无奈。
沈念拗起来,那是不要命地拗,他根本没有能力劝服。
……
夕阳西斜,将禁中站岗锦衣卫的人影拉得非常长。
文华殿内。
冯保整理完御案上的奏疏后,朝着小万历汇禀道:“陛下,除了翰林侍讲学士沈念,其余在京实职官员全都主张陛下即刻亲政或遵从陛下您的想法。”
“沈卿还未呈递附议奏疏?实在不应该啊,他应该明白,朕亲政后,最先重用的一定是他!”小万历面带不解。
“大伴,你亲自去找沈侍讲一趟,问明缘由,朕希望所有官员都主张朕即刻亲政!”
“老奴遵命!”冯保迅速退了出去。
然不到十息,冯保便又再次走入大殿,朝着小万历拱手道:“陛下,沈侍讲请求觐见。”
“让他进来!”小万历说道。
……
片刻,沈念快步走进了文华殿。
“臣翰林侍讲学士沈念,参见陛下!”沈念朝着小万历行礼。
“沈卿平身,你是有何事觐见,速速道明缘由!”小万历笃定沈念是因亲政之事而来,但还是加强语气,问明缘由,以表达对沈念未曾附议的不满。
沈念再次拱手。
“陛下,臣以为陛下当下不宜立即亲政!”
听到此话,小万历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
“沈侍讲,你是认为朕学识不够,还是执政能力不行,还是其它原因?”
“启禀陛下,皆不是。”
“依照陛下当下的学识、批阅奏疏的理政能力,完全可以亲政,只是当下的时机不对。”
“臣之缘由有三。”
“其一,陛下刚刚大婚,此时的主要任务是为大明皇家开枝散叶,而若亲政,政务繁忙,臣恐怕陛下的身体吃不消!”
“其二,我朝当下之新政改革正处于去弊阶段,一旦陛下亲政,一些官员心不在政而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易引起党争,动摇新政之基。”
“其三,臣以为陛下新政代表着一个新的开始,当下我朝处于去弊末期,待去弊完成,到了兴国之时,陛下亲政最佳。到那时,陛下大手一挥,数道新策宣告天下,我大明将正式迈入走向盛世阶段,而今陛下亲政,无策可依,对当下时政只能小修小补,难以彰显陛下亲政之威、之德!”
……
小万历对前两个缘由不在意,但对第三个缘由却尤为心动。
皇帝新政,必须要有一种新气象,而目前,丈田全国刚刚施行。
小万历无策可依,让亲政看上去似乎与往昔并无太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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