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少。
因致仕后,退休俸禄太少,所以很多人提前便开始经商与购买土地。
其中,买地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南京许多即将致仕的官员们,最爱的就是买地。
许多人都是百亩百亩的买。
他们知晓朝廷在重新丈量田亩,故而将一些田契挂在亲眷或仆人名下,或者隐瞒田地数量,或抢占地方官府历经数年开垦出的未曾入册的田地……
他们用手中特权,在《大明律》边缘徘徊,并笃定自己有办法躲过朝廷清丈田地。
然而,沈念的抑兼并三策,让他们都慌了。
这些官员,靠着门生故旧,靠着人情往来,不惧沈念所提的虚田税,霸田碑,但却惧黜科考权。
罚钱,他们可以伪造数据少交;辱名,他们可以令当地乡绅豪强代名。
但黜科考权这一招,实在太狠了。
没人愿意代罪。
对这些官宦家族而言,黜科考权,无异于断了他们家族未来的生计。
他们的人脉、权力全在官场,儿孙一旦无法进入官场,断一代,家族便有可能迅速衰落,一蹶不振。
南京刑部尚书赵锦看向张四维,实在想不通后者为何还能如此镇定。
其家族被禁商,其个人被禁止返回山西,其在三个月前才刚买了数千亩田地,当下又不让种了。
可谓是最惨的官员。
最着急,最愤怒的应该是张四维。
但他却面带笑容,欣赏着秦淮河的美景。
“凤磐公,抑兼并三策,破坏我大明二百年来的祖宗之法,动摇士绅根基,士乃四民之首,若我们都身家难保,何以佐朝廷治天下,咱们联名上奏反对吧!”
张四维扭过脸,摇了摇头。
“不,我们不但不能反对,而且还要上奏支持!”
“为何?”南京大理寺卿宋仪望面带疑惑。
“因为反对此策,就是反对陛下,反对朝廷。当下,陛下被沈念所蛊惑,态度强硬,我们若闹起来,只会促使一件事情发生。”
“何事?”
“陛下令张阁老夺情回朝!”张四维说道。
张四维心中仍有一个首辅梦。
他不在乎全国丈田如何行,只在乎首辅的位置上坐着的是谁。
“难道你们没有注意到近日来应天府的厂卫甚多吗?就在此刻,咱们西北方向的一条小船上,坐着的便极有可能是便衣锦衣卫!”
“你们若一直皱着眉头,让他们看出明显是言事而不是赏景的,他们很快就会汇禀陛下!”
听到此话,另外三人连忙挤出笑容,假装观景。
当下,小万历为了南直隶稳定,不会令他们致仕,但若他们反对立即丈田全国,使得张居正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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