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殷正茂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以及他查到武清伯贪墨十五万两白银的事情,全都告知了二人。
“吕阁老、马阁老,陛下知晓此事瞒不住,故而想看一看我们的态度,我们必须表现强硬一些,此案必须令三法司来审,必须要严惩重惩,判处武清伯极刑!”
“极刑?怎么可能?那可是太后的亲爹,陛下在宫外最亲的亲人!”
“不可能?我今晚回家便开始磨刀,若陛下再如上次那样,包庇武清伯,我……我便持刀杀了他,虽说一命换一命有些赔本,但我老殷一定会青史留名!”
吕调阳与马自强都不由得白了殷正茂一眼。
他还真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若张居正在朝,其能压制所有人的意见,取中间之策,但吕调阳与马自强却没有这个本领。
他们相信,那群科道官知晓此事后,定然都在忙着撰写奏疏弹劾武清伯呢!
在诸多科道言官眼里,性命与官职和青史留名的诱惑相比,完全一文不值。
并且,丢命的可能性并不大。
殷正茂见吕调阳与马自强还在纠结,不由得急了!
“二位,你们若想和稀泥,若无视这些兵卒们的性命,我劝你们赶紧写致仕奏疏,不然弹劾你们的人多着呢!”
殷正茂如此嘲讽二人。
一方面是因二人的意见与自己达成一致,票拟才有效;另一方面是因午宴时,三人意见一致,说话时才有杀伤力。
吕调阳缓了缓,提笔在票拟条上写道:“如拟:贪墨戍边将士冬衣费用,罪大恶极,建议三法司联审,对主审者严惩不贷!”
殷正茂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与马自强一前一后在票拟条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殷正茂若知沈念逼着当值检详官写下了“主谋者绞刑”,绝对会写上:主谋者绞,家属直亲流刑。
而此刻。
京师各个衙门的官员们也都在议论此事。
大多数人都感觉此时的主谋定然是武清伯,除了他,别人没有这个特权,更没有这个胆量。
有人义愤填膺,高喊着要重惩武清伯;有人默默思考,如何为皇帝与太后解忧。
就在这时,两道旨意突然从禁中传出。
第一道来自小万历,其称黑心棉使得戍边将士冻亡之事,骇人听闻,他已令户部加急筹备冬衣,使得边境不再有此等惨事发生,另外命锦衣卫与三法司联查此事。
第二道来自李太后,李太后称:若按验得实,即尽法处治,不私外家。直白来讲就是:若此事的主谋是武清伯,绝不徇私情。
与此同时。
武清伯与此事的相关官员、宦官、商人等全被关进了诏狱。
这两道御旨令殷正茂甚是开心,觉得是内阁与票拟司的票拟起到了作用。
只要有三法司参与,此事便能够公正许多。
然而沈念并没有那么乐观,冯保处理事情最擅于做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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