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吉士吴尧弼在教习命写一篇策论时,他总是写两篇策论甚至三篇,以求不同于众人,使得众庶吉士都不愿理会他。
还有两名庶吉士总是喜欢私下以华丽服饰代替庶吉士统一的青衫儒巾,被罚抄《大学衍义》十遍。
每一届庶吉士的日常,都几乎如此。
有人直,有人傲,有人独,有人喜欢动手,有人拼命学习,有人做事充满小心思……
五月初七,午后,天气渐热。
翰林院内。
沈念正在检阅最近所撰写的起居注。
翰林侍读学士申时行与礼部左侍郎汪镗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申时行进门便道:“子珩,速速与我们前往内阁一趟,这群庶吉士简直是要翻天,老夫实在管不了了!”
“二位,这……这是发生何事了?”沈念一脸迷惘。
“打架了,打群架了!还是……还是张阁老家的二公子挑起来的!”汪镗说道。
“啊?不会吧,二公子可从未仗势欺人,他为何打架?”
在沈念眼里,张嗣修还算是一个品行尚可的官二代,民间街头从未有过他仗势欺人的传闻。
“路上说,路上说!”申时行拉着沈念的胳膊就朝着门外走去。
片刻后。
在走向内阁的路上,沈念知晓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小半个时辰前,庶吉士学堂中。
学员们正在围绕去年的百家议政,进行辩论。
张嗣修发表看法之后,曾被冯梦祯讥讽为“不以经术为务,专事献媚”的庶吉士余继登,夸赞了张嗣修的看法,引得一名叫做万象春的庶吉士不悦。
万象春又以此话讥讽余继登,并称与张嗣修走得近的庶吉士都是媚上之人。
听到此话,张嗣修顿时不满了。
自从来到庶常馆后,他并没有因是张居正之子而享受特殊待遇。
反而许多庶吉士都担心沾染上“巴结逢迎首辅”之恶名,而远离他。
外加张嗣修只有二十四岁,比所有庶吉士都年轻,使得他能聊得来的朋友只有吕兴周。
但吕兴周又是个闷葫芦,根本不与张嗣修论辩政事。
对方此话,将使得张嗣修在庶常馆更加孤独,更难以找到朋友。
一怒之下,张嗣修便动手了。
张嗣修一动手,便有庶吉士喊道:首辅的儿子打人了!首辅的儿子打人了!
这类拱火的庶吉士,实则是最阴险可怕的。
然后,数名庶吉士便打作一团。
直到申时行进入学堂,才有其它庶吉士将他们完全拉开。
而拉开后,张嗣修已呈鼻青脸肿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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