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大家都很默契地认为,潞王所指是沈念,而非沈一贯,就连沈一贯本人也笃定指的是沈念。
这就是沈念的讲学魅力,大明独一份。
潞王点名沈念。
一方面是因小万历不止一次在潞王面前称沈念讲学有趣。
另一方面是有曾在内书堂听过沈念讲学的小宦官在潞王身边当差,也在不断夸赞沈念的讲课之法。
就在大家都认为李太后此举过于宠溺潞王时。
本就跪在地上的陈经邦突然道:“陛下,臣有罪,臣该死!”
砰!砰!砰!
陈经邦完全不顾额头上的伤,朝着石板地猛地磕头。
声声都是脆响。
他不是在认罪,而是在表达不满。
明明是潞王顽劣之过,而今却成了他讲学有问题。
对一名日讲官最大的污辱就是被指责讲学不行。
关键。
陈经邦是经过小万历认定的。
他自认没有沈念讲得好,但也不至于被如此污辱。
小万历若不为他主持公道,他能磕死在这里,对他而言,士大夫的尊严高于一切。
“快……快……拉住陈侍读!”小万历高声道。
两名小宦官连忙拉住了陈经邦,并将其拽起来,站在一旁。
这时。
张居正再次拱手道:“陛下,为潞王讲学,错不在陈侍读,潞王顽劣,不听管教,满朝皆知,臣恳请陛下劝太后重惩潞王!”
潞王的种种行为,张居正早已看不惯了。
今日若换掉陈经邦,日后将无官员再愿为潞王讲课。
张居正还是很护下面官员的。
但是,当下有资格惩罚潞王的,只有小万历与李太后。
小万历想了想,看向张居正。
“元辅,潞王才十岁,正是顽劣的年龄,依朕来看,还是不禁足了,让其在先帝面前罚跪一个时辰,然后……然后罚俸半年吧!”
罚俸半年。
这个惩罚,对潞王而言,压根与没有惩罚一样。
当下的潞王对俸禄根本没有概念,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李太后皆会满足他。
小万历是想将此事朝着小处处理。
“另外,朕不会无缘无故为潞王更换讲学官,朕稍后会态度强硬地向母后汇禀。”小万历说道。
“陛下,潞王之行为,代表着皇家尊严,若如此处理,日后可能会促使潞王犯下更大过错!”张居正仍忍不住劝说道,觉得对潞王惩罚太轻。
小万历面带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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