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房子里,我的父亲摊手摊脚地躺在地板上。
他穿着一身白衣裳,光着脚,手指无力地打着弯儿。
他快乐的眼睛紧紧地闭住了,成了两个黑洞;龇着牙咧着嘴,像在吓唬我。
母亲跪在他旁边,用那把我常常用来锯西瓜皮的小梳子,为父亲梳理着头发。
母亲围着红色的围裙,粗里粗气地自言自语着,眼泪不停地从她那肿大了的眼泡里流出来。”
北川秀不懂俄语,现在这点日常用语词汇量还是在日本临时学的。
幸好这边高知分子的英文都不错,他用英文加不入流俄语,也能做到和他们顺利交流。
《童年》的俄文原版北川秀没见过,他只看过中文翻译版,充斥着浓浓的翻译腔味儿,现在他写的这版,是基于中文翻译版魔改的英文版。
英文词汇比较简单,表意清晰但不如中文词汇华丽,因此读起来会让人觉得北川秀的文笔不过如此。
但也有一个额外的好处。
那就是能更直接的把内容表达给沙俄人看。
阿列克谢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他没怎么在意。
之前看《百年孤独》和《追忆似水年华》时,他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可谁又会苛责一个没有用母语写书,却依然能震惊世界文坛的顶级文学家呢?
如果觉得他的非母语作品文笔不够好,大可以聘请顶级翻译家来润色。
的核心永远是剧情、人物、环境这三要素,承载的文体不过是表象罢了。
阿列克谢很快就沉浸到了《童年》的故事里。
从阿廖沙父亲之死开始,随后又告诉读者他的弟弟也因病去世。
穷困潦倒的母亲没有办法,只好让外祖母带着他,去寄宿到远在下诺夫哥罗德的外祖父家中。
外祖父卡希林年轻时是一个纤夫,后来攒了本钱开了一家小染坊,成了稍有权势的小资本家。
但十九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沙俄正经历着社会动荡和农奴制改革,身为资本家的卡希林生活质量每况愈下,染坊不能剥削大量农奴,生意也不景气,让他的性情瞬间大变。
“我不是单单在讲我自己,我讲的是那个窄小的令人喘不上气来的恐怖景象,是普通的沙俄人曾经有过,直到眼下还没有消失的真实生活。
姥爷家里充满了仇恨,大人之间的一切都是以仇恨为纽带的,孩子们也争先恐后地加入了这个行列。”
阿列克谢看到第二节时,已经能深刻感受到文字里扑面而出的那种窒息感。
但显然北川秀还不满意它的效果,还在不断用文字和剧情加深着它的绝望气息。
普通的沙俄人在那个年代经历着什么,在现在这个年代又在经历着什么,阿列克谢这些中产阶级、上层人士,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有的则在装傻充愣。
北川秀明显是想把这些问题摆在台面上说!
所以他使用了很多沙俄文学家都不敢用的“是普通的沙俄人曾经有过,直到眼下还没有消失的真实生活”这种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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