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工作全靠秘书、助理和财团工作人员完成的永井和风不同。
为了写好《1Q84》,为了能更好的体会到原著里的精髓,以及村上春树写这部时的心情,北川秀切切实实花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在采访受害者这事上。
在此过程中,北川秀的心情从一开始的平缓慢慢变成了凝重和忿怒。
上辈子“沙林毒气事件”只存在于历史课本和新闻报纸上,那一串串触目惊心的数字并不能带给他多少实感——
而且他是华国人,对此类事件就和小时候看奥特曼打怪兽一样,反而觉得怪兽的破坏也挺“正义”。
可这一世,在三年前他已经亲身经历过这个历史事件,现在又面对面见到了大量受害者。
看着眼前因毒气入体而产生各种后遗症,导致智力缺陷和身体障碍的人们,看到他们因家人的痛苦和离世感到绝望,看到他们因支付不起高昂的医疗费用而被迫等死.
最后看到三年后的他们,大多已经呈现出“事已至此”,“也无所谓了”,“政府就是口头说说而已,根本不会真的行动”的行尸走肉般的面貌后,北川秀彻底默然了。
他觉得光是采访受害者完全不够,便又找上比企谷奈子和宫本十二,希望他们发动人脉关系圈,让他能见到当年奥姆真理教的残留余孽。
因为事件关系重大,而官方始终致力于忘却甚至掩盖“沙林毒气事件”,所以北川秀一路靠关系找到防卫省大臣,这才有了这次采访残留余孽们的机会。
和北川秀想象的不一样的是,这些人宛如失去灵魂的躯壳,根本没有对所犯下的罪孽感到过悔恨。
他们的思维混乱,异于常人,很多和神经病无异。
最令人感到悲哀的是,他们不仅感受不到自己的“恶”,甚至对“善与恶”的定义都是模糊不清的。
“错?我错在哪里?我只是按照诺斯特拉达穆斯的伟大预言安排他们的人生日程而已。”——“重犯A”波村秋生
“对我来说,尊师就是最终解答疑问的人,他的指引即是一切。”——“重犯L”寺畑多闻
“说实话,我觉得我的前生是男性,唯有回归天国,我才能回归本性。”——“女犯人K”神田美由纪
“曾被尊师要求过性关系,这是我一生的荣耀。”——“女犯人A”岩仓晴美
在面对北川秀的录音笔时,这些人眼神空洞,要么诉说着在奥姆真理教时的日常,要么回忆着过往。
在经过漫长的十几个小时的采访后,北川秀得到了他想要的素材,心情也变的无比凝重了起来。
离开监狱前,监狱长特地拿了饮料和香烟找上来,和北川秀闲聊了一阵。
在外人眼里,东京监狱的监狱长是妥妥的肥差,很多普通人一辈子都可望而不可及的职位。
可在这个中年大叔眼里,这就是一个围城。
“我啊,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开始当起了狱警。那时家里穷,六七个弟弟妹妹等着吃饭和念书,我就觉得这么一份工作又体面又高薪,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可做着做着,一年两年十年。
我发现这个工作的根源是反人类的,是痛苦的。
每天每天,没有一天是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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