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如冰锥般刺入我的脑海:
这东西……现在不是应该正在和毛令斗法吗?它既然能来找我,那毛令他……是不是已经出事了?
一股麻意瞬间从屁沟蔓延到四肢百骸。
人家是来帮我的,要是真因我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算能活着回去,又该怎么面对莎莎?
我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身上那块玉。宁宁说过,只要不离开我,就没事。
毛令也说过,上面刻的九转朱雀,是极凶之物,能护我。
挣扎,像两只手在我脑子里撕扯。
最终,一股无法推卸的责任感,混合着对未知的好奇,压倒了恐惧。
我不能像个鼹鼠一样在这里躲到天亮,必须出去看看。
也许,现在还来得及。
紧紧攥住胸前的玉佩,那温润的触感传来一丝微弱的心安。我深吸一口气,拧动门把,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门推开——
可预想中的黑暗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刺目的光亮!
客厅的吊灯散发着惨白的光,晃得我眼前一花,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
待视线慢慢适应,重新聚焦,眼前的景象让我彻底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门外,不再是那个积满灰尘、死气沉沉的鬼屋。
这里……俨然是一个正常、甚至透着些许生活气息的家。
电视机屏幕亮着,播放着无聊的夜间节目,发出轻微的噪音;门口随意地摆放着一双精致的红色高跟鞋;几件女性的衣物慵懒地搭在沙发扶手上;而之前诡异消失的门窗,此刻全都完好无损,窗外是沉沉的夜幕。
这突如其来的“正常”,比任何恐怖景象都更令人毛骨悚然。
“毛令?”我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异常干涩微弱。
无人回应。
一股强烈的、想要立刻开门逃出去的冲动攫住了我。
但想到可能遭遇不测的毛令,我还是强行压下了这股冲动,硬着头皮,踮着脚尖,踏入了这片诡异的“正常”之中,走向通往楼上的楼梯。
木质楼梯在我脚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每一声都敲打在我的心跳上。
刚上楼,那个女人的声音便再次响起,这一次,近在咫尺,带着一丝如愿以偿的叹息:
“龙乖乖,你终于肯出来了。”
我浑身一僵,一股恶心袭来,同时猛地转头望向声音来源——
楼的最里侧的主卧室门敞开着。
原本那口让我心悸的花梨木棺材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铺着席梦思床垫的双人床,和一个很复古的梳妆台。
梳妆台前,一个穿着深红色长裙的女人,正背对着我,十分优雅地、一下一下地,梳理着她那长及腰际、黑得像墨一样的头发。
我试图从镜子中去看到底是谁如此无聊,半夜搞这些惊悚吓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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