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的运行声。她操作了一会儿,拿起笔在一张便利贴上刷刷地写下一行字,递给我。
就在她递过纸条的瞬间,一个念头闪过。宁宁!何不趁这个机会问问?我接过纸条,捏在手里,状似无意地开口:“王厂长,还有个事想跟您打听一下。
就是……咱们厂里以前是不是有个叫宁宁的女工?大概比我小几届。”
“宁宁?”王厂长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就沉了下来,刚才那点和颜悦色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讳?她语气生硬地反问:“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还是维持着好奇:“哦!没什么,就是听人偶尔提起,有点好奇。”
“没什么好好奇的!”王厂长打断我,语气近乎严厉,“都是些捕风捉影的闲话,你一个刚来的,别瞎打听这些没用的!”
她反应如此激烈,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
事情绝对不像莎莎说的“死了几年”那么简单。
这里面一定有隐情,说不定……说不定宁宁真的还活着?只是出于某种原因,学校在隐瞒什么?我又试探着问了两次,但她始终守口如瓶,态度坚决,明显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看她这反应,我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反而会让她起疑,只好讪讪地闭了嘴。
但心里的疑云却更加浓重了。
王厂长把写着“刘大生”大名和家庭住址的便利贴塞给我,又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写在了下面。“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她送我出门时,又强调了一遍,“下半年要是还想干,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就成。”
“行,王厂长,我会考虑的。”我应承着,捏着那张轻飘飘却感觉重若千钧的纸条,走出了办公楼。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但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我沿着人行道往家走,脑子里像塞了一团乱麻,各种线索和疑问纠缠在一起。
刘大生、空号、宁宁、王厂长的反常、那张诡异的照片……走着走着,我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一个让我脊背发凉的推论浮出水面。
刘大生做的这一切——提前给我提高待遇,对外宣称我是他亲戚——根本目的,就是为了把我牢牢地拴在这个工厂里!他清楚一个月两千多的工资对于一个年轻男性来说毫无吸引力,所以自作主张地加码,用“亲戚”这层身份来消除王厂长等人的疑虑,为我的入职扫清障碍。
可最让我感到恐惧的是,他这套说辞,是针对我一个人的,还是对所有来应聘的人都通用?听王厂长的意思,在我来之前他就已经铺垫好了。
如果他只是针对我一个人……他是怎么算准我一定会来应聘的?难道他认识我?或者……他通过某种方式,“选择”了我?
一想到我的人生轨迹可能早在不知不觉间就被一个陌生人如此精准地设计和操控,一股寒意就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这算计太深了,深得可怕!而他为什么非要让我留在这里?这个破旧的纺织厂,这个夜班宿管的岗位,到底隐藏着什么?对他有什么天大的好处?
我想破头也想不通其中的关窍。
但我的直觉在疯狂报警——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越是处心积虑地想让我留下,就越证明这个岗位、这个纺织厂有问题,有极大的问题!我绝对不能让他如愿!
当务之急,是找到宁宁。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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