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间。
杨司狱请大家去春风楼听曲,走牢里的账。
数月未来。
春风楼的老鸨、花魁又换了新人。
李平安地位低下,落在末位默默吃酒,听着同僚互相吹捧。
场中官位最高的是差拨,出钱组织团建的杨司狱,乃至王校尉、常管营等正式官员,露个面就离开了。
“这才是好领导啊,团建爱讲话,公司开不大……”
李平安对牢里的几位官员颇有好感,贪墨归贪墨,人情世故个个都做的不错。
譬如马主簿来过伙房两回,与李平安说几句话,关心下工作生活。
这落在同僚眼中,便是二人关系不差,所以李平安才能迅速与狱卒们拉近关系。
收银子办事,包售后服务!
一顿酒吃下来。
有人拍马,有人应承,自是一团和气!
自此。
李平安每日在伙房当值,偶尔有新入狱的凶人,打听清楚底细后,看情况顺手送一程。
混元真气进展很慢,有时十天半月都没练成真气的犯人。
按照这般效率,少说十几二十年才能练成。
“咱今年三十九岁,真气大成,差不多也到了改头换面的时候。”
李平安并不着急,做任何事都以谨慎为先,不在天牢显露任何武道修为,更不可能为了真气胡乱杀人。
大不了自个儿修炼,再慢也有大成之日。
日月如流水。
转眼三个月过去。
这日。
春闱放榜。
李平安与唐英来到贡院外,看到乌泱泱拥挤人群,有少童子,有老儒生,有人哭,有人笑。
三尺见方的红纸榜单,决定了人的一生。
李平安轻易挤到前排,逐个名字看过去,在中下游看到了唐英名字。
“英儿,你中了。”
“可惜是第三十二名。”
唐英面上有喜有忧:“按照老师所说,童子试前十名,有一二成机会中举,后面的只能凭天意。”
李平安说道:“你还年轻怕什么,年年考便是,以考代学!”
“父亲说的是。”
唐英忽然看到一个熟悉人影,连忙挥动手臂叫喊:“陆师兄,陆师兄……”
陆京刚从贡院出来,听到有人喊自己,回头见到了先生和他的愚笨儿子。
与同行之人说了声,来到李平安身前,躬身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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