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奈何云笈也算是见过仙子(指石矶娘娘)、神女(指敖离)的人了,胭脂俗粉,根本入不得眼,单纯是想掩盖身份,故作浪荡之举罢了。
门内那些个门僮、仆役见状,心中气急,一个个恨不得上去踹那方士几脚,却又知晓其人多半身怀异术,没人敢上前。
“你们都围在门口,不用做事的吗?”
袁福通步履缓而稳,声音并不高亢,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这些个下人听见那道熟悉声线,一时噤若寒蝉,也不施礼,便做鸟兽状惊散,各干各的差事去了。
碧云依旧躺在门前,单手攥葫芦举起,张大嘴,倒了老半天,没倒出一滴酒水。
袁福通走到门前,一眼就看出那醉酒方士的不凡之处。
极北苦寒之地,冰雪刺骨,便是刚开始修行的炼气士,也要时常运功才能能御寒。
这方士穿了件单薄衣衫,胸膛露了小半,手腕、脚踝经受寒风,却无半点青紫,要说无有道术,傻子都不信。
“先生来袁某府前,可是遇到什么难处?”
袁福通也不戳破,顺手摘下大氅,俯身要披。
碧云抓着葫芦,翻了个身,靠在门墩上,懒洋洋地抬起头。
“我葫芦里的酒快喝完了,听说侯府阔绰,前来打个秋风。
你府上那些仆看我拦在门外…一次又一次来赶…甚是烦人,早些给我酒水,不我早就走了。”
碧云醉眼惺忪,衣衫甚是凌乱,身前一大块更是被酒水浸湿,过了许久,竟没被寒风冻住。
“这却是袁某御下不力,惊扰先生,实在失礼…来人…将库中美酒全搬出来。”
袁福通侧过头,轻声吩咐。
“唯。”
亲兵颔首抱拳,挥了挥手,叫上同僚一起,转身小跑着往库房奔去。
不消一刻,侯府正院便摆满了大大小小种类不一的酒坛,香气扑鼻。
“如此甚好,这些酒,也够我喝……”
“何方术士,安敢在侯府前耍威风?”
碧云撑着门墩晃悠悠起身,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扭过头一看,见一道遁光掠来,须臾现身,却是个白发黑袍、手持黑幡的老道。
天遁镜悄眯眯一照,嚯,竟是个炼精化气境界的大高手,那幡里竟有七八道冤魂。
这也合乎情理,阐教门人廖廖,截教出了个闻太师,玄门弟子,傻了才来给袁福通办事儿。
至于说旁门散仙,都成仙了,一个凡俗公侯也无甚吸引力,快成仙的,忙着炼胸中五气,也懒得来掺和。
故而,那座雪峰洞府内,半数都是炼精化气境界,剩下的,九成都是炼气化神,炼神返虚仅有三位。
“贫道云笈,云…游——方士,未请教……”
碧云攥着葫芦,身形东倒西歪,脚步也愈发虚浮,往前走了没几步,差点扑到地上。
“呵呵,醉鬼一个,侯爷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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