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宗谨怒喝道:“好你个丰乐县令,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觉得惭愧。你身为一县之父母官,连绵春雨之下竟然没有派人监督丰乐堰。至于丰乐堰决口,数以万计的百姓流离失所,近百人死于洪水。”
丰乐县令脸色微变,强忍心头怒意道:“特使说过了吧!就算是钦差本人亲临,也没有对我说过这样的重话。”把桌子一拍,县里的衙役们都看向大堂内。
杨宗谨哈哈大笑,昂声道:“您难道忘了我的叔父是谁?他可是知陈州的彰德军节度使,会怕你的小小威胁?”
丰乐县令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心里的怯意展露无遗。
杨宗谨进一步,继续道:“你以为我是在信口雌黄,搅动风云。其实告诉你,你们当晚做的事,我都知道。”从袖子里拿出一份供词,扔在了桌上。
丰乐县令拿起供词看了眼,表面上不动声色。
杨宗谨道:“你真的以为吴二憨死了吗?”
“什么?”丰乐县令失声道。
杨宗谨双掌一击,钦差卫队里面出现了一个粗壮的汉子,正是吴二憨。
“这……这……”丰乐县令大吃一惊。
原来那一日花云天并没有真的击杀吴二憨成功,而是偏了一点。吴二憨陷入假死状态,杨宗谨将计就计让他诈死。
其实以花云天的身手怎会失手?
根本原因是他也瞧不起那些故意祸害百姓的恶徒,所以专门偏了一点。
吴二憨抱拳道:“草民拜见特使!”
杨宗谨问道:“你亲眼所见,谁带着假冒的信阳军出现在堤坝?”
吴二憨指着丰乐县令,回道:“就是他,带着衙役冒充成信阳军出现在堤坝上。炸开堤坝,导致洪水肆掠。”
丰乐县令颤声道:“你……你这刁民,故意诬陷下官。”
吴二憨冷哼一声道:“县令这样说,草民就有证据。”说着话,从兜里拿出一块重要的腰牌,有个衙役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腰间。
李媗之眼尖,一个闪身到那名衙役面前,将他抓住扔在堂内。
杨宗谨冷声问衙役:“你刚才看什么?”
“没……没什么……”衙役更加的结巴。
杨宗谨喝道:“少在我面前装下去,腰牌是你们的身份所系。如果丢失,是可以查到丢失的时间。”
衙役再也撑不下去,在杨宗谨面前拼命磕头。
杨宗谨眼神一凛,拍桌道:“面对死去的万千生灵,你们难道都不会心里愧疚?”
衙役忍不住流泪道:“属下愿意说实话。”
原来丰乐县令得到上头命令,必须炸开丰乐堰。将来得到的赈灾钱,上面可以多分他一点。丰乐县令起初是不同意这样做,但是挨不住上面的压力。
那一晚他们伪装成信阳军,然后到丰乐堰做了坏事。
杨宗谨听完,问道:“县令大人你怎么说?”
丰乐县令冷笑道:“事已败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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