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密档》。
“梦蛊花十斤,采买令出自宁国公府采办司,经三家药行中转,最终流入西院地下药库。”他声音冷静如尺量寸测,“每一笔账目,我都核对过三次。而这份名录上,登记在册的‘影侍’共三十七人,其中二十一人注明‘已净化’,状态栏写着——‘归寂’。”
他顿了顿,又取出一份黄绢密信,火烤之后显出字迹:“代笔酬金,每人每年五十两黄金,由宁国公府暗账拨付,签字者——正是您身边那位李嬷。”
证据环环相扣,层层递进,如同铁链锁喉。
堂上鸦雀无声。
沈观忽然转向跪伏于侧的李氏,后者双目空洞,嘴唇微微颤抖。
“你说不出真相……”他缓步走近,手中捏着一枚玉圭残片,青灰玉面映着火光,竟渗出丝丝血雾,“那就让死人来说。”
话音落下,他将残玉贴上李氏额头,闭目催动【情绪回溯·片段拼接】——
刹那间,李氏全身剧震,双目翻白,喉咙里发出不属于她的嘶吼:
“我叫阿砚!我是洛京东坊私塾最后一个学生!那天他们说我逃课,把我关进地窖……可我不是逃——我是看见他们在运尸体!”
声音尖锐扭曲,带着孩童特有的破碎颤音。
“她们把我绑在铁床上,用滚水烫脸……说要用我的骨头熬胶,给新影侍贴脸!我听见嬷嬷说……‘新皮要旧骨垫底’!”
全场哗然!
有御史当场呕吐,有文官掩面不敢视。
崔氏终于色变,厉喝:“荒谬!此女已被妖术操控,所言皆虚!给我拿下沈观!此人勾结江湖术士,污蔑勋贵,罪该万死!”
“拿下?”沈观冷笑,终于从袖中抽出一块乌木令牌,高举过顶。
黑底金字——“密案巡查令”,上有龙纹篆印,赫然是圣上亲赐!
“此案涉及皇室仪轨、祭祀禁术、工部秘药外流,已升格为‘涉皇室仪轨案’。”他声如惊雷,“即日起,由大理寺直审,任何人不得干预。违者,以谋逆论处!”
语毕,他挥手下令:“查封宁国公府地宫,释放所有未完成‘净化’的影侍,即刻移交医署救治。”
又命人取来那本《影侍名录》,当众投入火盆。
火焰吞噬纸页,灰烬飞舞如蝶。
沈观伫立火前,从母亲遗留的旧木箱中取出另一枚铜钥——与他曾交给青鸢的那一枚,形状相同,纹路却相反。
他将它混入绣袍的余烬之中,轻声道:
“今天,我不只是破案……”
风卷残火,映照着他冷峻的侧脸。
“我是把她们的名字,还给天地。”
三日后,大理寺最深处的密室铁门缓缓关闭。
烛光摇曳,只照见一张石桌,两把椅子。
崔氏被带入时,依旧挺直脊背,唇角甚至带着一丝讥诮。
“女子如雀,笼中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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