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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海翻涌如潮,黑白光影自虚空中铺展,一座阴森刑房缓缓成形:青砖浸血,铁链垂地,寒气从脚底直窜脊椎。
画面清晰得令人窒息——囚犯跪伏于堂中,衣衫褴褛,发丝散乱,颈上锁骨处赫然钉着一枚铜锁,正由一名执笔老吏记录口供。
那人背影佝偻却挺直腰杆,肩披深灰官袍,袖口绣有典狱纹饰。
是霍九章。
“姓名?”
“柳……柳青萝。”
声音虚弱,却带着不屈的颤音。
沈观屏息旁观,目光紧锁每一寸细节。
审讯看似寻常,可就在行刑令即将落笔之际,影像猛然扭曲,如同被烈火吞噬的画卷,一角焦黑蔓延,整个场景轰然崩塌!
【警告:记忆锚点缺失,关键感官数据不足,无法重构完整时间线。
补全需求:原始触觉、嗅觉、痛觉信息。】
系统冰冷的提示在脑海中回荡。
沈观眉头紧锁,心头疑云翻滚。
为何偏偏断在行刑一刻?
不是没有线索,而是有人刻意抹去了那一刻的“真实”——连亡魂的记忆都被烧成了灰。
他猛地睁眼,冷汗已浸透后背。
片刻沉思,灵光乍现。
他忽然想起地库墙角那片霉斑——潮湿、腐朽,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腥甜,那是陈年血土混着石灰的气息,是尸体与火葬场共舞后的余味。
那种味道,不属于今日,只属于十年前那个雪夜。
他迅速取出随身携带的一块地库残砖,其上斑驳暗红,正是当年渗入砖缝的干涸血迹。
指尖轻触,仿佛触到了时光的裂缝。
“再来。”
意念催动,识海再启。
这一次,并非画面先行,而是无数声音如潮水般灌入耳膜——
“不招?那就一钉一问!”
“娘——!”(少年嘶喊戛然而止)
“骨要穿,锁要封,嘴要烂!”
惨叫、哀嚎、铁钳撬齿的咯吱声、皮肉撕裂的闷响……纷至沓来。
沈观双拳紧握,牙关咬出血腥味,仍不肯放手。
他看见雪夜中,数名白袍人将囚徒拖出牢门,脚下积雪染成黑红;他听见铜锁锻打的节奏,竟与钉入锁骨的锤击完全同步——这不是刑具,是仪式。
而最深处的记忆碎片里,一个女子伏在炉前,将一封血书卷成细条,塞入自己女儿的指骨之间,低语如风:“藏好……若将来有人能拼出这锁的密码,请替我……点燃它。”
意识骤然抽离,沈观跌坐于地,胸口剧烈起伏,手中卷宗无风自动,一页空白纸竟浮现出一行行墨迹——那是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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