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更诡异的是,每变动一次,沈观识海便传来一阵刺痛,仿佛有无形之物在啃噬神识。
他咬牙强撑,试图锁定某一帧稳定画面。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
不是人,也不是鬼。
是一只狗爪踩在积水上的声音。
黄犬悄然进门,嘴里叼着一张折叠的纸条,轻轻放在他脚边。
沈观展开。
纸上无字,唯有一角残图,线条凌乱如孩童涂鸦。
背面写着一行小字:
“冥油书解法——唯焚旧怨,可见真言。”沈观盯着火光中那行扭曲蠕动的字迹,指尖几乎嵌入掌心。
旧怨?
焚之可见真言?
他不懂其中玄机,但眼下已无退路。
裹尸布燃烧殆尽,幽蓝火焰将骨笛残片笼罩,帛书虚影终于稳定下来——画面徐徐展开,如一场被强行唤醒的噩梦。
密档库内烛火摇曳,铁栅低垂。
一个身影悄然翻窗而入,正是王慎,左肩还缠着未愈的绷带。
他与一名矮胖老吏在暗角交接,对方颤抖着递出一卷泛黄册子,封皮上赫然写着《科举黜落名录》。
王慎翻开某页,目光凝在“李玄策”三字之上——朱笔圈画,旁注“已灭口”,墨迹未干。
“红纱帐……”沈观低声呢喃,瞳孔骤缩。
那是鬼 рынок 最深处的禁地,传说只接待死人与疯子,连骨婆都不敢轻易踏入。
可为何偏偏是那里?
而这名单,又为何牵扯到玄策?
李玄策——那个曾在国子监与他并肩苦读、才华横溢却因直言触怒权贵而被逐出仕途的同窗。
三年前,一封讣告称其病逝乡野,连尸骨都未曾运回。
如今,这个名字竟从刑部密探临终传递的冥油书中浮现,还带着血淋淋的批注。
他闭上眼,记忆翻涌。
那时玄策曾笑言:“若有一日我无声无息消失,必非天命,而是有人不想让我开口。”
如今看来,那一句玩笑,竟是遗言。
寒意自脊背攀爬而上。
这不是寻常贪腐案,也不是简单的灭口。
这是有人用死者为信使,以邪术为笔墨,在向活着的人传递一道禁忌真相。
而他自己,正被无形之手推入漩涡中心。
小鼓子蜷缩在门边,脸色发白:“大人……咱们还要回去吗?”
沈观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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