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听到空桑丝毫不带歉意的道歉，她当即轻声回道：“你和顾连城有没有交过手？”

    话题突然转到顾连城身上，空桑表情稍稍一怔，但随后神色一敛陷入了思忖，片刻后她认真回道：“倒是碰过两次，只不过此人的底细太过于复杂，且两次都是用不同的武功与我交手，结果嘛……自然是不分胜负。”

    柳七闻言嘴角轻轻一抿，沉默半晌后，她轻声说道：“我们打算在这里住下，你愿意留下来吗？”

    空桑眼睛一亮，随后连连点头：“当然！”

    柳七脸上露出了得逞的表情：“好，你来负责修缮房子！”

    空桑一愣，正欲开口说话，却发现柳七已经走开了。

    她看了看脸色有些苍白的柳十九，随后不禁哑然一笑，认命走向了细柳山庄的断壁残垣。

    此时的柳七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坟丘前。

    里面的人都是她亲手埋下的。

    簌簌……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柳七头也不回地说道：“柳一，柳五，柳九，柳十三，还有一直照顾我们的四个聋公哑婆，都在这里面。”

    柳十九看向了柳七身前几个微微隆起的土堆，若是柳七不说，她根本不知道这里竟然还埋着人。

    “呵呵呵……”柳十九冷笑几声，“他们倒是舒服了，至少还有人收尸。”

    柳七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当年细柳山庄的二十三人，现在还活着的恐怕就只剩下你我，还有不人不鬼的柳三了。”

    提到柳三，柳十九不禁好奇问道：“柳三已经成了那副样子，你为何还要将他带到这里？”

    说着柳十九面露讥讽之色：“不要跟我说你会顾念同门之谊，让他死得其所！”

    “同门之谊？”柳七摇了摇头，随后耐心解释道：“柳三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应该是那位酆都鬼蜮之主的手笔，结果阴差阳错之下柳三的这具躯壳反倒是成为了天地元炁最佳的容具。”

    柳三的天赋在当年的二十三人本就属于独一档，再加上被人用秘法炼制后彻底丧失了人性只剩下了单纯的兽性，结果反倒是契合了天地元炁的需要，再加上他的天赋仍在，所以便在短短时间吸纳了海量的天地元炁，成为了一个……行走的“天道”。

    对，就是行走的天道。

    虽然柳三看起来很强，却不是柳七的对手，甚至连不留手的空桑都可以碾压他，但丝毫不改变他现在就是世上最契合天道的“生灵”。

    或许有些反常识，但事实正是如此。

    在常人看来天道是神秘的，无可匹敌的，且高高在上不容凡人窥探！

    在柳七眼中，所谓的天道无非就是一些自然的规则而已。

    生老病死，草木枯荣。

    习武之人一生都在与感悟，利用和反抗这些规则。

    所以才有了意境，才有了大宗师。

    不过这些对于柳十九而言，是难以理解的。

    她想到了正在断壁残垣中劳作的空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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