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我们说,我们可以帮忙安排的!”
沈乐向他们挥挥手,一头扎回自己家里。画卷和罗盘还在干活儿,等它们分享完全部信息,自然有专人送到海边,交接给任务归来的云鲲。
至于沈乐,他把这次收集回来的陶块,一枚一枚清理,洗涤,让它们复归本来面目。
送到扫描仪上过了一遍,再上各种各样的仪器,测量各种各样的数据。
重量,密度,内部有无缝隙,有多少条缝隙,各种元素含量,离子含量……
这些陶块,它们在不同的环境里,埋藏了千年以上。有的沉睡在山峦间,有的沉睡在水田中,还有的,埋藏在淤泥里——
沈乐回来以后查过,距离海岸最近的一枚陶块,它在两百年前还是一片海,是大名鼎鼎的鹿耳门之内,自然形成的台江内海。
这片海域,是外海沙洲与陆地海岸线共同围合形成的泻湖类湖泊,长度曾经达数十公里,正是天然的防波堤。
外有水道通向大洋,把船往里面一拴,不怕被台风吹走——
郑成功打台湾的时候它还在,18世纪末开始渐渐淤积,到现在已经没有了。
然而,陆地淤泥和海沙的淤积,给了它完全不同的埋藏环境,让它的物理特征和别的陶块都不一样……
既然不一样,回头送进仪器里除盐的时候,所需要的压力,时间,温度,就都会不一样。
要求人帮忙定方案,沈乐总得把基础数据测明白吧!
光是这些基础测量工作,就折腾掉了沈乐一个礼拜时间。
然后,他把这些陶块恭恭敬敬,托付给沉船博物馆的博士师兄,拜托他用超临界CO2流体萃取釜脱盐,自己一头扎到工作台前:
这么多天下来,基于陶块外形扫描,做出来的1:1大小3D打印复制品,早就已经生产完成。
沈乐给它们挨个写上标号,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左对右对:
“唉,立体拼图好难啊,比平面拼图难太多了……而且边缘还不是严丝合缝,更难对合……”
没办法,这些陶块在地下埋藏了太久,也经历了太久的侵蚀和摩擦。
虽然没有彻底碎裂磨灭,可要求它们保存着刚刚被摔碎时候的样子,连边缘都清晰锋利,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沈乐拿在手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着看着,思维就有点儿放飞:
“这一块……看着有点动物形状……可到底是什么动物呢?猪?狗?古代陶瓷工匠的手艺哟……”
“这一块……表面应该是,谷穗?这一块和旁边一块又有些不一样,可到底是哪种谷穗?”
这个就不单是工匠手艺问题了,还包括沈乐自己五谷不分的问题。把黍、稷、麦、菽、稻的谷穗,实物放在他面前认,保证一认一个不吱声——
反正也不用他来认,真的从墓葬里,或者随便什么地方刨出来了这些东西,以及盛装它们的罐子,自有文物学家上场。
验个DNA,看看它到底是什么种子,看它在三千年前、五千年前还是七千年前,就被当地的人民播种和收割。
至于画在陶罐上,雕刻在骨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