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专业人士,也泡过不知多久的实验室、写过好多篇论文,他还是觉得,埋头实验室里折腾这些东西,实在好累……
但是,面对一个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听,你还不能吼它,你更不能暴力威胁它的文物(?),沈乐只好再接再厉,继续添一把火:
“对了,还要取你身上的一点点样本……很少!很少!针尖大的一点点!来研究你的年代,研究你身上的刻痕,是用什么工具留下的。
这些研究,要用到激光拉曼光谱仪,能量色散型X射线衍射光谱仪,每一样都是很大很大的仪器……真的拉不上来。
你下山好不好?我保证,下到山脚,车子能开到的地方,到那里就能搭建实验室了,绝不让你多走一步!”
光柱又晃了一晃。沈乐把整本论文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指着上面的各种图片,表格,一样一样讲给它听。
最后,翻到末尾彩页,给它看那些需要用到的仪器:
“你看,这个扫描电镜,已经是最小的了,也要单独占一间屋子……这个超景深显微镜,我们研究的时候,还要用到硅胶覆膜,要专门准备一张工作台……”
林林总总加起来,需要的地盘,已经明显超过了峰顶的面积——联合考古队的中方研究生们,更正,科研牛马们,紧急做出了一张对比图。
沈乐把图纸摊开,平放在背包前的地面上,让七彩流离的光柱将它照得通明透彻,仰起头,认真恳求:
“所以下去吧?下到山脚,给研究者一点地方?再说了,回头你待在山顶,要让大家都看到,那得给你建个房子,建个不怕风吹雨打的地方,你要先腾地盘啊!”
他凝神屏气,等待了好一会儿。身边一片寂静,从两国的研究者,到特事局人员,再到沈乐背包里,手串里的小家伙们,人人安静,个个屏息等待。
好半天,沈乐弯下腰,再扔了一次筊杯:
完了,两个竹筊在地上滴溜溜打转,半天也不肯停下来,天晓得是什么意思……
“是我刚才没讲明白?还是你没听明白?……或者,您就没有听?”
沈乐十分痛苦地询问。又是半晌寂静,终于,一个特事局小哥弯腰曲背,举着个手机,小碎步蹭了上来。
手机里,刺啦刺啦,信号非常糟糕的背景音里,断断续续传来老迈的声音:
“咳咳……和非人的存在,特别是,和一些比较古老的存在交流的时候,我们还是建议采用祭祀的方式……设坛,焚香,或者焚燎,然后宣读焚烧祭文……”
所以还要来一遍吗?!
沈乐眼前一黑,整个人摇摇欲坠。特事局小哥赶紧扶住他:
“我们来!我们来!我们来准备香案,准备祭品!沈先生,只求您帮忙主持一下,主持了就好!”
所以还不是我得把这些论文再讲一遍……
为了安抚他,特事局人员快手快脚,在峰顶上、挖掘地区之外,拼接木质法坛、安设香案、放置法器供物、放好线香。
全部搞定,才把沈乐簇拥上去,朝他拱手拜一拜:
“拜托了拜托了,目前看来,和它通灵什么的,好像还是你做得最好……”
“我是真的不想把论文再讲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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