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身中五箭,四箭都在前胸,那是何等凶险……
即便如此,也竭尽全力地载着主人奔驰,凯旋而归,才在回到关城之后力竭而亡……
沈乐不停地抚摸着它,直到它慢慢停止呼吸,仍然在用手指描摹它的肌肉线条,想象它全力飞奔的样子,想象它被画在纸上、刻在石雕上的神态。
身边时不时有人出入,有人指指点点,他都毫无所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好一匹汗血宝马。可惜了。”
身边有人轻叹。沈乐扭头,本能地跳起来,还没跳到一半就往地上一坐:
“师兄!”
“你先前太冒险了!”楼云眉头紧紧纠成一个结,半晌不开:
“那是两军阵前!是策马冲阵!我们的法术,在战场上是用不了的!你之前怎么和我说的?只是看看,远远地在山上看看,不靠近?你知不知道我——”
知道你冲出去的时候,我魂都快要没了!
还要再骂几句,沈乐摇摇晃晃,撑着地面爬了几步。爬到他骑的那匹战马身边,拽了拽马鞍上卸下来、横陈地面的一个奇怪包裹。
用力解开绳索,往外一倒:
“师兄!”
楼云瞬间噎住了。他俯下身,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包裹里闪烁的白光,又沿着皮甲外缘,伸手从袋口到袋底摸了一遍。
烁烁白光应手跳动,好半天,他才有点颤抖地问:
“这么多?”
“绝对不止这么多。”沈乐破罐子破摔,索性瘫坐在地面上,呼呼喘气:
“师兄,这只是秦王第一次冲阵,第一次杀穿敌阵,在歇脚的地方留下的。第二次,第三次,还有冲阵半途当中,肯定还凝聚了很多……”
他努力伸长脖子,就着现在这个瘫在地面上的姿势,仰头去看:
“他们冲到哪里了……”
“哪里你也别去了。”楼云脸色一沉,左手拎起皮甲筒子,右手拎起沈乐,拖着大步转向关城:
“先回去,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五金精英什么的,我来凑!”
“别!”
沈乐奋力一挣,挣脱师兄的手掌,游鱼一般滑开:
“师兄你不会战阵武功!你好好待在关里,我去!我刚才跟着他们冲了一轮,他们肯当我自己人,至少,我知道怎么在战场上保护自己!”
他一边嚷嚷,一边左躲右闪,终于闪到马背上,双膝一夹马腹,远远冲了出去。策马绕了两个圈子,冲过师兄身边,撂下一句:
“师兄你想想要不要跟殿下摊牌——”
说着飞奔而出。楼云“唉”了一声,再伸手抓他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目送他远去,再叹着气往回走:
这些兵刃残片,看着一大包,提炼出来也就那么点儿,其实还不太够用。
想要攒够分量,得在这战场上好好搜寻一下,可能还需要动用大规模法术——问题是,怎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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