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精神力扫了一大圈。
周边一片安安静静,从瓷剑带他进来的甬道,一直到这间密封的、没有任何门窗的石室,看不见半点有人的痕迹。
也许这里曾经是某个门派的驻地,但是……已经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五百年?还是一千年?又或者,更久?
这个地方,已经被放弃了,或者,它的主人已经断代了啊……真要说缘分,也许瓷剑和它缘分更足……
沈乐定定神,先向当中石榻做了个揖,又向周围的石墩分别作揖。这才围绕着石室转了一圈,一寸一寸搜索:
墙壁,没有任何可疑的凹陷,缺口,刻划,或者颜色不同的部位;
天花板,没有可疑位置,地面,也没有可疑位置;
把几个石墩挨个摇晃一遍,扳起来看看下方,仍然没有值得凿开石壁、挖开石墩,细细探查的地方。
看来,这间石室里如果有什么东西,值得瓷剑带他过来,大概只有石榻了。沈乐大步上前,双手按在石榻上,快速渗入力量:
热流的进入,最开始十分艰涩,像是把一柄锈剑插入铁砂当中,每进一寸,都要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沁入一尺有余,前方陡然一轻,有一个东西像是漩涡一样,贪婪地吞吸着沈乐传输的力量,一大口一大口,像是已经饿了几百上千年。
沈乐整个人往前一扑,手臂死死撑在石榻上,感觉手腕、手肘和肩膀都格格作响,瞬间承受了体重十倍以上的压力。
他拼命运转腹中金色圆珠,压榨力量,向石榻进行供给。
须臾,身边起了一圈小小的旋风,将整个石室、整条甬道,甚至整座山的灵气,全部汹涌地吸取过来。
只见掌下石榻的质地,越来越光滑,越来越趋向玉质;颜色也由深而浅,由浅而亮。
仿佛有什么东西,吃饱了沈乐给的能量,终于睁开眼睛,开始宣示自己的存在:
“咔嚓”一声。石榻顶部,裂开一条小小的缝隙。而后,一整根石条向外滑出,露出石榻内部,严丝合缝的一个长方形。
紧接着,长方形徐徐向上升起,一只玉枕散发着柔柔的莹光,出现在沈乐面前。不等沈乐伸手触碰,瓷剑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上去,对着玉枕一刺!
玉枕无声无息分成两片。两瓣空心羊脂玉当中,现出一卷鲜红色的丝帛。
丝帛大部分卷起,只有末尾一小段随着玉枕的分离摊开,黄豆大小的文字堆迭在上,不用抚摸,一看就知道是用丝线绣成。
丝帛光彩耀目,文字一笔一划历历分明,论质地,论绣工,都精致到了极处……
“别!!!”
沈乐惨叫一声,双手离开石榻,左右相对,拍向玉枕分开的两片。然而只是一瞬间,只是玉枕裂开、再合拢的一瞬间……
那光彩生动的丝绸,那高手绣娘呕心沥血绣成的文字,就在他的面前,一分一寸,黯淡至灰败。
沈乐心里咔嚓一声,有那么一个角落,也仿佛跟着那丝帛和文字黯淡掉了。
氧气,氧气,织物第一杀手,甚至是大批文物的第一杀手。
多少文物,成百上千年在地底下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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