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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个式样的镇魂俑,就能镇住怨气——或者,并没有这种事,制式镇魂俑啥的,一小部分是陆家的成本,一大部分是史密斯专员的豪车?
正在想着,就听马蹄声急,由远而近。来人滚鞍下马声、大约是摔了的痛呼声,与喊声一起传来:
“不能杀!不能杀啊!只有陆家瓷窑的镇魂俑,可以镇魔!
——杀了他们,来年邺城必生大疫啊!!!”
沈乐“嘶”地吸了一口气,开始奋力回想,漳河到底是不是在邺城旁边。
杀声一静,显然过来砸窑、杀人的兵丁,听到大疫也有点怕,大概是本能地停了手,在看领头人的脸色。
沈乐也竖起耳朵,一边听,一边祈祷:
别杀了!
别杀了啊!
能烧透影白瓷的瓷窑,砸一个少一个,能烧透影白瓷的匠人,杀一个少一个,没准就断掉传承了!
就好像秘色瓷,传承断绝之后,花了多少工夫,才千辛万苦复原啊!!!
然而事不从人愿。那个领头的粗豪嗓子一声冷笑,挥刀:
“只有他们家的镇魂俑能镇魔?那就是说,他们家的血脉,多少有点儿灵气——
押下去,回程带他们到漳河边上,用陆家人的血祭河!”
啊?!
还能这样?
沈乐要不是没有被开放视力,他的眼珠子都能被瞪出来。哀嚎声,咒骂声,镇魂俑被砸碎的破裂声中,他忽然感觉整个人猛烈摇晃:
很快他就发现,不是他在晃,而是别的什么东西在晃,旁边还有人拼命按住。
一边挣扎、扭打、往下按,一边还压低了声音劝说:
“少爷!别出去啊少爷!老爷他们都被抓了,要传承陆家瓷窑,就只剩下您了!别出去!千万别出去——”
身边的天地不知摇晃了多久,终于安静下来,外面的士兵也早已离去,只有柴火未燃尽的噼啪声,在寒风中偶尔爆响。
沈乐屏息聆听半天,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手一撑,翻身就起。这一起身,头顶上“咚”的一下:
“哎呀!”
他笔直往下一躺,伸手捂住额头,疼得连治疗术都忘了怎么引发了。对面,一个雪白的人影连退两步,差点没晃到地上去:
“起这么急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沈乐连续眨了几下眼睛,这才看清楚,对面摇摇晃晃的是赵先生:
大概正好弯下腰,或者蹲下来看他的情况,被他猛然这么一起,头碰头。
瓷头碰肉头,沈乐的额头一片疼痛,赵先生疼不疼不知道,但是至少,把他往后一撞,差点把他撞倒在地上!
这么大一个瓷人儿,要是摔倒了,砸个好歹的,岂不是造大孽了?
沈乐跳起来,连连道歉。赵先生同样努力向他道歉,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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