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肯放过,赶紧大声辩解:
“你的孩子什么时候丢的?我一个月前刚上高原,前几天刚到下面的圣湖——你不信可以去打听!你丢孩子的事儿,和我真没关系!”
“嗷——”
雪豹继续愤怒嚎叫,似乎并不肯相信。沈乐指挥飞剑,把雪豹挡在五十步外,恳切劝说:
“我是汉人!我最近刚到这里,无缘无故,我怎么会抓你的孩子,我根本不知道你有孩子!
——你孩子是什么时候被抓的,被谁抓的,我能帮你把它救回来吗?”
雪豹的战斗忽然停住了。它用力往后一跳,撤离战场,胸膛起伏,深深地嗅了一下沈乐身上的气息:
“骗子!凶手!你身上,有我孩儿的味道!”
它长啸一声,猛然向后跳了出去,三跳两跳,消失在雪山之巅。沈乐只叫得一声苦,赶紧努力回忆:
我在哪儿沾染到小雪豹的气味了?
沾染上的是什么东西?皮子?骨肉?血液?
还是……那些当地人供奉的神灵当中,有用雪豹幼崽炼制的精魂?
他苦苦思索。好半天,用力拍一下脑门,恍然大悟:
在圣湖边上,伏击刺杀的时候,好像是在某个帐篷里,看到过很多雪豹皮……不是一张两张,而是整个屋顶,几乎全部都被雪豹皮糊满……
那一条条皮子,当时他虽然只看了一眼,也觉得触目惊心!
“我想起来了!我知道凶手是谁了!”他运转内息,奋力大喊:
“你等着!我去把凶手抓来给你!!!”
高声呐喊震动积雪如瀑,滚滚而下。沈乐提气轻身,踏着崩飞的冰雪,在翻滚雪浪中的大块碎冰上脚尖连点,向下飞驰。
从山顶下撤到大本营,现代登山者也只要一天,换成他这样身上有武功的修行者,一天时间,足以撤到山脚:
山脚下,围追堵截的追兵,已经散去了大半。
大约是毕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也可能是觉得刺客上了雪山,不可能活着下来,大伙儿各自散开,去做自己的事情。
放牧的放牧,宰羊的宰羊,摔跤的摔跤,比剑的比剑。妇人们挤奶捣酥油,武士贵胄们大吃大喝、畅饮狂笑……
沈乐轻轻易易,绕过山口处盯防的哨兵,趁着夜色潜伏进去,寻找和记忆中那个帐篷相符合的旗帜:
“这个……颜色不对……这个……也不是……这个……上面的图案不太一样,少了一根尾巴……这个……我去他们画得也太抽象了!”
晃来晃去,连续探查了十几个高大轩敞,一看就属于贵族的帐篷,沈乐终于精神一振。找到了!
这浓浓的雪豹味儿,他都不用进去,就闻得清清楚楚!
他挥剑在帐篷边缘划了个口子,小心钻了进去。满帐侍女,护卫,睡得东歪西倒,当中大床上鼾声如雷:
沈乐努力挨个儿打晕这些无关人等,终于将宝剑架在帐篷主人脖子上,又摸出一把匕首,在他肉多的地方狠狠刺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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