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给它提供支撑……”
“这一块也……”
他折腾半天,终于把这些碎片按照它们原本在刀上的位置,小心翼翼排好。
低头一看,碎片东一片,西一片,躺在约莫半米长的平面上。章教授扒在手套箱的另外一边,在玻璃上轻轻抚摸,两眼放光:
“是的,就是这样!就是这个样子!这是唐直刀的形态——你看,当中的起脊……”
沈乐抽搐着嘴角听他滔滔不绝,不断堆砌辞藻,简直把唐刀吹成了世界上最精美、最凶悍、最强大的武器。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你这样吹它,如果现场有一柄八面汉剑,它大概要跳起来打你的头;
宋代的斩马刀,明代雁翎刀,还有被吹得神乎其神的大马士革钢刀,大概都要震动几下,来表示它们的不服气……
“所以这刀要怎么修复?”
他好容易找到一个空隙,赶紧请教。章教授愣了一愣:
“修复?这没法修复!碎成这样不可能修复的,只能尽量清理,除锈,缓蚀,然后放在博物馆里摆着——
一定要让人觉得这是刀的话,用石膏,或者别的东西做个刀身,把碎片嵌在里面就完了……”
这是实情,也是文物修复工作的正统做法。沈乐看到过的兵器,基本上都是这样展出:
完整的、有足够强度的就摆在架子上给人看,已经锈蚀到酥脆,不怎么有强度的话,就在下面尽量垫上托举物品。
碎得再厉害一些,完全没有展示价值的,那就干脆不展出了,库房里收起来……
“可是我想把它修好啊。”他轻轻道。
不单我想把它修好,这些碎片,自己也想被修好:
它们想要重新合为一体,想要重新焕发出光彩,想要——重新变成,昔日能够上战场的模样……
甚至,工作室角落里矗立着的盔甲和长矛,也在催促他把伙伴们修好,让那盔甲握紧长刀,再次战斗……
“修不好,没法修。”章教授继续摇头:
“这还不如重打一把呢,把这些碎片熔了倒进去,然后重新打一把!”
“啊这……”
“那就……重新,打一把好了……”
章教授一愣。他想说我是说笑话的,想说我是在吐槽你,定睛看看沈乐没有一丝笑意的眼神,也只好叹口气:
“算了算了,反正你修复这些东西,方法一贯很放飞自我。打就打吧,要我教你怎么打铁吗?”
“您肯教就太好了!”沈乐摩拳擦掌。他还以为又要自学呢!
又要去拜万能的B站,去看锻刀大赛什么的视频,再去一点一点跟着视频学……
如果学不会的话,可能还要麻烦特事局,帮忙搜罗几个手工打铁的老艺人,过来教导一下……
“对了,您会手工打?我看您之前的直播……”打甲片不都是机器打的吗?
“哎呀,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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