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们,光是从他来回翻腾皮靴,来回拖到显微镜底下看的行为,就知道他遇到了什么难题:
而且,老教授们秉持着“能够授人以渔,绝不授人以鱼”的态度,绝不把知识喂到沈乐嘴里。他们只是给出建议:
“有篇论文你查一下——《吐鲁番阿斯塔那古墓群三六一号墓葬出土皮鞋保护修复报告》,里面有提到这个问题……”
好……好吧。幸好我还有知网账号,啊不,就算我没有,研究所里也能无碍上知网。
沈乐飞快地研究了一下:
“没有毛孔,放大镜和显微镜看不出皮革种类的情况下,只有借助扫描电镜才解决了这一问题——白教授,你们这里有显微电镜么?”
有肯定是有的。显微电镜这东西,在九十年代,甚至二十一世纪初,还是个金贵玩意儿,top2大学想买都得咬咬牙;
但是近年越来越普及,连吐鲁番学研究院这种偏远地方,都有了显微电镜,敦煌所怎么可能没有?
只不过,同型号的显微电镜,有且仅有一台,要么把皮靴抱出来观察,要么把显微电镜抱进去观察。
无论选哪一种,都要清场,严格消毒,更正,是消除灵性物质的影响,避免它伤害到研究所的师生……
“算了,我还是把它带回去,在我自己的实验室看吧。”沈乐纠结了一会儿,叹口气,开始打包那一只半靴子。
显微电镜这种金贵东西,对稳定性、环境条件极为敏感,哪怕微小振动、温湿度波动也会干扰到准确度。一般来讲,只要落地、校准好,基本上就不再挪动;
一定要挪动的话,必须专业团队拆装,重新安装以后,还要进行光学校准、电子束对中、样品台定位等操作,耗时——数小时至数天。
沈乐觉得,自己不至于要求敦煌所大动干戈。至于把显微电镜里里外外消杀一遍,消除灵性因子的影响,这个也很麻烦,至少要实验室师生全部撤离……
算了算了,显微电镜这种东西,我自己又不是没有。回家,干活!
显微电镜,他还是用过不少次的,轻车熟路。调整样品,测量,拍照,半点不慌。唯一的问题就是:
“所以谁告诉我,猪皮,牛皮,羊皮,在显微电镜下的照片,到底是什么样的,好让我比对一下?”
这个问题,论文上是没有的:论文并没有把所有图片都贴上去。沈乐翻了一大堆资料,连《中国皮革》、《西部皮革》这样的资料都翻到了,也没有找到答案:
人家针对的是新鲜皮革,不是这种在沙土里面埋了很久,已经全部干裂的老皮革……
沈乐想了好一会儿,没奈何,只好向白教授求援。白教授一口答应:
“啊,你要这一类照片啊。没问题,吐鲁番所那边我认识人,我这就帮你要照片去——这点照片,他们还是肯给的!”
老教授的面子果然够大,私下说了一声,没到一天,对面留存的显微电镜照片就发了过来。然而,沈乐盯着照片左看右看,还是不得要领:
“显微电镜下的照片,和显微镜下的,差别太大了啊!完全看不懂……完全看不出差别来……”
他很想再找老教授请教一下,又有点儿不好意思来回打扰。想了想,摸出手机,打算买点儿皮革自己检验一下,又缩水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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