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找到一个素面的木盒,往里面铺上红丝绒,垫好四周。这才返身回来,打开盒盖,小心翼翼往外捧东西:
盒盖一开,一片光华灿烂。金银红蓝,各色光辉照耀眼目。从杯口大小,到指头大小,各式各样的像章堆了半个盒子。
朗嘎扎西轻声解释:
“这些都是我家里人,家里亲戚戴过的……现在老人走掉了,没人戴了,我们就好好地保存起来……”
他不让别人碰,一枚一枚自己拿起来,放在丝绒衬垫上。铺一层,垫一层衬垫,再铺一层。
三层像章拿完,又捧起一个红布包,仔细放到素面木盒里,关上盒盖,奉到画像前面。停一停,这才拿起小凿子,在白象眼部轻轻撬动:
第一凿,打滑。第二凿,还是打滑。第三凿,如果不是沈乐及时拉住了他的手,凿子能够滑落下去,直接插到他腿上:
“啊这……不好意思啊,我木工手艺有点生疏,好久没有动手了……要不然……”
你们来?
他无奈地看向沈乐。沈乐却是脸色凝重,接过木盒,轻轻抚摸:
“不是你手艺生疏,是这个盒子,不肯把东西给我们……它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之前装在盒子里的,是什么东西?”
“你怎么知道?”*3
朗嘎扎西和两个特事局小哥同时发问。沈乐轻轻摇了摇头:
他怎么说?
说自己感觉到了,盒子上有一股抗拒的力量,还有一股力量,和先前拿出来的红布包联系在一起,一直不肯分开?
“这样,你拿着盒子,往外走几步。”沈乐索性转身,把盒子塞给那个本地小哥。
本地小哥双手抱着盒子,向外一步,两步,三步,越走,手里的木盒越重,越走,越像是有一股沉重的力量,缠在他身上,把他往后拖:
“真的……这盒子拿不出去。”他惊异地往回走,越走越轻,越走越快。
众人挨个尝试一次,内地来援建的小哥甚至比他少走了一步,就已经沉得完全受不了;
朗嘎扎西表现最好,能够抱着盒子一直走到门边,却也明显地感受到了阻力。他快步回来,无奈地看向沈乐:
“这个……”
不是我不肯给您,是我搞不定这玩意啊!
“所以,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有我们能帮上忙的吗?”
沈乐指向那个素面木盒。朗嘎扎西想了想,打开木盒,双手恭恭敬敬地捧出红布包,仍旧放在画像前。
沈乐几人走上前去,在他身后站成一圈,看着他一点一点打开布包,露出……
半截铅笔,一根坑坑洼洼的短棍,一个烂掉的茶缸,以及……一顶磨得丝丝缕缕,顶部磨穿的军帽。
军帽顶部,半枚分明已经锈迹斑驳,却还能看到残存红色的五星,在众人眼里熠熠生辉。
“这是我阿爷交给我的。”朗嘎扎西低声道。他虚抚着军帽上的半枚红五星,声音里满是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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