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我来!】
“……你还是算了。”沈乐叹了口气,伸手在电网附近一掠。
哪怕距离电网还有10厘米,手背上就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斥力,像是手背上的汗毛都被抚摸了一下,微微压平。
汗毛都有这种感觉了,就能想象到这个电磁场,产生的静电有多强……
靠这电磁场扶着柜子放平,回头沾染上的静电,得吸附多少灰尘!
【还是我来吧!】
背后咔嚓一声,紧接着就是吱呀作响。沈乐回头瞟了一眼,瞬间头皮发炸:
“红嫁衣!你出来干嘛!不是,你要出来你说一声,你别撬锁啊!”
事实上他已经说晚了……红嫁衣手中短刀出鞘,不知怎么一动,就把保管柜的锁给撬开。
它袅袅婷婷,步出玻璃柜,头顶上的盖头都不带波动的。论步态之淑女,只怕它的主人,那位杀猪、走镖的姑娘都赶不上它!
【我来吧!】
红嫁衣短刀归鞘,双袖一拂。紧跟着,就看见佛龛向前缓缓倾倒,与地面呈75度角。
沈乐赶紧冲上去扶,他这边刚扶稳,红嫁衣的右边衣袖又是一拂,佛龛两个柜脚当场升起,整个悬空起来:
它双袖展开,平平托在佛龛底下,把它托至水平。左看,右望:
【横着放还是竖着放?】
“横着放!放在工作台上,尽可能贴近台边!”
沈乐甚至不用出力气,只需要开口指挥,示意红嫁衣帮忙。红嫁衣轻移莲步,把佛龛托到工作台上,轻轻放下,悄然无声。
它微微敛衽,行了一礼:
【还有什么需要,请您尽管吩咐我。我先回去了?】
沈乐点头不迭。正常身材的红嫁衣,比起60厘米高的小伶,能做的事情可就多得多了——
话虽如此,他也不可能一天到晚,打发她干活。
比如揩揩抹抹,比如给院里的花花草草浇水,再比如一天三次,到宅门口去接饭盒,甚至去天香楼取饭盒……
南华街上到底还是有人来往的,万一吓倒一个半个,岂不是他的罪过?
红嫁衣显然也不想让沈乐精神紧张,盈盈一礼,返回保管柜里,甚至还给自己拉上了柜门——
天晓得这柜门被她折腾出两道裂缝,恒温恒湿的功能,已经不靠谱了……
放平佛龛,沈乐才能进行下一步工作。
他仔细检查,发现因为绢画有了细缝,多年来尘土侵蚀,顺着挂屏缝隙钻入,佛龛内部被灰尘污染严重。
这要是在博物馆里,为了清除这些灰垢,得先用小型吸尘器,开到弱风,顺着木格走向吸取尘土颗粒物。但是他现在——
“清洁术!清洁术!清!洁!术!”
啧,面对木头格子,而不是面对脆弱珍贵的画卷,清洁术就好用多了。哪怕一个格子扔一发清洁术,不到十分钟,也能全部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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