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明知故问:
“那,您要请的专业人士,请到了吗?”
肯定没请到,如果请到了,这位不会是一脸烦恼的样子。果然,陈总紧皱眉头,郁闷摇头:
“哪有那么好请……随便报上去倒是可以,什么时候来,来的人靠谱不靠谱,口风紧不紧,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今晚回去问问老太太,老太太到底在这个圈子里,没准有人脉……”
要不要让我试试看?问问老太太就算了,林老师这么大年纪了,让她知道这种事,让她担心,总是不太好。
相逢就是有缘,她
沈乐这句话到了口边,打一个转,又被他自己吞了下去。
大家认识才一天,交浅言深,就算要帮忙,也不是这样子帮的。他笑嘻嘻凑上去,随便寻了个借口:
“这个盒子,能不能让我远远看一看,长长见识?您放心,我不上手,甚至可以不进房间,您让我站在哪儿看,我就在哪儿看——
我就远远看一看!看看碎片跳舞是什么样子,以后知道避开!”
他信誓旦旦,就差当场斩个鸡头,烧张黄纸了。陈总定定地看了他好一阵子,狠狠点一点头:
“好!我带你过去,你可千万听话啊!——等等,先跟我来办公室!”
他拽着沈乐走进办公室,先拉他到关公像前拜了三拜,再去抽屉里一阵翻找。
沈乐远远地站在老板桌两米外,看着他不停嘟囔“这个不行”、“这个也不行”、“这个是给女孩子的”,终于抓了一把东西,拍到沈乐手里:
“这些东西先借你用下!——来,这个观音像,是珞珈山请的,这个手串,是雍和宫请的,这个老君像,是清源山请的……”
沈乐:“……”
您这也太繁杂了吧?
这些东西放在一起,真的不冲突?
就算中国的神比较好脾气,您强行把它们绑在一起,真不怕它们在干活的时候,还没保护你,先自己打起来?
然而陈总虎视眈眈地看着他。沈乐不得不开了灵眼,上上下下扫了三遍,确定它们上面都没有任何气息,才接受了他的好意:
脖子上挂个长链子的观音像,再挂个短链子的老君像,左手戴着雍和宫来的手串,右手戴着个念珠十字架。
双手还捧着一面铜镜,也不知道陈总从哪儿淘换出来的,跟着他亦步亦趋,走到那间封住的工作室门口:
“你看,就在桌子上。”陈总和沈乐一模一样全副武装,如临大敌。
他双手端着个直径超过一尺的铜镜,比沈乐手里那个还要大些,当先走在沈乐前面。
因为双手都没有空,不能开门,也不打算开门,只是昂起下巴,往前点了一点:
“桌子当中那个托盘里,看到没有?大概七八片的样子,之前都好好的,今天突然就开始出事……”
“嗯……”
沈乐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眯起眼睛,隔着玻璃门盯住那几片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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