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下意识地便伸出小手,死死捂住了嘴巴,只觉舌根之处,传来一阵针扎也似的剧痛,仿佛真有一把无形的剪子,已抵在了那里,正自一开一合,发出“咔嚓咔嚓”的轻响。
也就在这一刹,眼前幻象尽去,凌绝等人依旧是那副关切焦急的神情,哪里有半分诡异?
“林司使,你怎么了?!”
凌绝见她神情大变,更是忧心,下意识便要上前搀扶。
“别……别过来!”
林见烟却似见了蛇蝎一般,尖叫一声,连连向后退去,一双秀足踩在地上,竟是踉踉跄跄,险些便要摔倒。
她一双眸子惊恐地瞧着眼前这些昔日同僚,仿佛他们随时都会化作索命的厉鬼。
上官楚辞见状,心头一凛。
她知这少女定是遭了那邪物的暗算,中了极厉害的神魂攻击之术。当下她心念一动,眼底那盏逻辑之火悄然燃起。
于这心火烛照之下,她终于看分明了什么情况——
只见林见烟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俏脸之上,嘴角两侧竟是无声无息地裂开了两道细如发丝的血口,与那灾祭人偶嘴角的裂缝一般无二!
“不好!”
上官楚辞心中一惊,“这邪物竟能隔空伤人,污人神魂,再这般下去,只怕这小姑娘也要化作那人偶的模样了!”
她再不迟疑,身形一晃,已抢在凌绝等人之前,拦在了林见烟身前,手中白玉折扇一横,沉声道:
“诸位且慢!林司使似是勘察之时,遭了那邪物的反噬,神智已有些不清。”
“依我之见,此地邪气未散,她若再逗留下去,只怕凶多吉少,不若先行送回镇魔司,再寻驱邪之法。”
便在她说话的当口,忽觉衣角被人轻轻一攥。
她眼角余光一瞥,只见那林见烟竟似溺水之人抓着了最后一根浮木,一双小手死死地攥着她的衣角,浑身抖如筛糠。
凌绝亦非庸手,见此情状,已知事态严重,当即颔首道:
“楚公子言之有理。我等这便护送司使大人回去。”
他瞧了瞧兀自神情恍惚的林见烟,又看了看将她护在身后的上官楚辞,终是抱拳道:
“只是此案干系重大,那钱大海既死于此地,还烦请楚公子随我等走一趟,将那夜所见,详细分说一番。”
上官楚辞闻言,心中暗道:“正中下怀。”
她原就担心这镇魔司纠缠不休,会查到陆沉渊头上去。此刻既有这由头可将他们引开,自是再好不过。
心下想着,上官楚辞幽幽一叹,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之色,道:
“也罢。既然如此,我便再随诸位去一趟镇魔司。”
陆沉渊于柴房之内,屏息凝神,侧耳倾听。
但闻得客栈前堂那阵甲叶铿锵与官靴踏地之声,渐渐由近而远,终至悄然无息。
他心头暗忖:“这镇魔司来势汹汹,怎地雷声大,雨点小,竟这般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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