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用来盛些别的东西?”
陆沉渊心中猛地一震,道:“你疑心是……”
上官楚辞却已直起身子,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俏皮地眨了眨眼,笑道:
“我可什么都没说。不与你说了,楚辞腹中饥饿,要去寻些吃食了。”
说罢,便摇着扇子,施施然下楼去了。
陆沉渊伫立原地,心潮起伏,久久不语。
他确也好奇那花瓶的秘密,可一想到钱掌柜那张世故而时带暖意的胖脸,那句“小子,别啃那死面疙瘩了”的粗鲁关怀,他心中便不愿相信此等恶事乃是此人所为。
更何况,人生于世,谁无隐秘?
自己身负诅咒,师父来历成谜,又何尝不是如此?
无端窥探旁人隐秘,非君子所为。
可那花瓶,确是大大的不妥,过去这么些天,再次想起那天听到的诡异的小女孩笑声,他仍然会感到毛骨悚然。
难道当真是钱掌柜所为?
他又想起那日钱大海指点自己破局之时的老辣,与言谈间对浊流邪道的熟稔,却又绝非寻常商贾所能有。
一时间,心中善恶难辨,只觉这观潮客栈,已成了一处龙潭虎穴。
他怀着这满腹心事下楼,方至堂前,便见四名外乡大汉,瞧来俱是修为不俗的散修,风尘仆仆,大步踏入客栈。
为首那人嗓门洪亮,一进门便抱怨道:
“他娘的,这望海潮当真是人比鱼多!近海那边的客栈,家家爆满,我等好不容易抢到一间,屁股还没坐热,便被个不知哪来的大人物给生生挤了出来!当真是晦气!”
陆沉渊来到镇海川半个多月,也已经明白望海潮盛事的安排。
能够观潮的区域被分成了三个部分,分别是内海的观神台、近海的听潮阁以及岸边的万民滩。
只有天底下最顶尖的势力或是天才,才有资格登上观神台。
听潮阁则是为一流宗门的天才弟子、大世家的子弟、富可敌国的商人准备的,他们虽无缘观神台,但在此处,同样能一窥潮汐之盛,更能结交各路豪杰,为自家宗门或前程铺路。
至于绝大多数人,譬如眼前这几位散修,便只能在这万民滩看个热闹,在人山人海中,感受一下那股灵气潮汐带来的余波,或者听一听关于观神台和听潮阁里的传说。
钱掌柜闻声,早已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拱手道:“几位爷辛苦,这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那为首大汉道:“住店!掌柜的,你这儿可还有空房?”
钱掌柜笑道:“有,有!正巧方才腾出几间上房,几位爷来得巧了!里边请,里边请!”
陆沉渊在旁瞧着,见这几人虽是修为在身,却面相憨直,又听闻他们在近海处受了闲气,心中蓦地一动,生出几分不忍。
他不动声色,先退到一旁,待钱掌柜引着那几人往楼上走时,他连忙跟上几步,抢着引路。
待钱掌柜走远了,方才凑到那几人身旁,压低了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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