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地洒了一地,腥气冲天。
那怪物似乎对这血腥味极为满意,竟将那尚在抽搐的上半截身子凑到嘴边,张开那咧至耳根的巨口,“咔嚓咔嚓”地大口咀嚼起来,骨骼碎裂之声,清晰可闻。
那摊主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双目圆瞪。
那落魄修士原来是最下品的执火境修士,如今化作怪物后竟然宛若无敌一般,裤裆处登时湿了一大片,一股骚臭之气弥漫开来。
他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彻底瘫倒在地,口中语无伦次地连连告饶:
“饶命……怪物爷爷饶命……别吃我……”
上官楚辞瞧着这般惨状,心头一震,脱口而出:
“是道殒!此人道心崩溃,人性已被浊流彻底吞噬!”
话音未落,一股比眼见怪物更深的寒意,却是涌上心头。
根据她所知的典籍记载与过往认知,浊流入体,该有心痕初现的征兆,有道心失守的挣扎,是一个逐渐沉沦、在彻底崩溃前尚有转圜余地的过程。
可眼前这人,竟是跳过了所有的前兆,直接从一个活生生的修士,彻底道殒成了一头只剩下本能的怪物!
这世间的浊流污染,竟已凶戾至此了么?
她想起了方才在酒楼中的自己。
那时的心神失守,她本以为只是一次危险的边缘试探,一次可以挽回的失足。
可现在看来,若非陆沉渊那一声恰到好处的呼唤,将她从那疯狂的呓语中强行拉回……
她要面对的或许根本不是什么渐进的道化,而是与眼前此人一般无二的、瞬息之间的彻底道殒。
一念及此,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背脊。
陆沉渊却不知上官楚辞转眼间想了这么多,听得“道殒”二字后,心头一动。
十年来,这等惨事他亦非首次得见,却只知统称为“道化”,今日方知,这般彻底沦为怪物的境地,在修行界中,原是有“道殒”这般说法的。
他瞧着那怪物正一步步朝着那摊主走去,尽管已不是初见,可心境却是不同以往:
“倘若有朝一日,我也被逼至绝路,是否亦会变成这般模样?”
“师父不允我修行,或正是怕我重蹈此人覆辙……”
陆沉渊定了定神,对上官楚辞道:“此等孽物,镇魔司不会坐视不理。咱们离远些,莫要被波及了。”
话音未落,便听长街尽头传来一声长哨。
只见数名黑衣劲装汉子已如夜枭般自屋檐上掠至,人人神情冷峻,目不斜视。
他们甫一落地,便各自散开,占据方位,不由分说,手中掣出婴儿手臂粗细的乌金锁链,凌空一抖,那锁链便如活蛇般飞出,交织成网,结成一座小小阵法,在怪物即将杀死那摊主前,将它困在了垓心。
那怪物左冲右突,嘶吼连连,却如何也挣不脱那乌金锁链的束缚。
为首一名汉子自怀中取出一面玄铁罗盘,口中念念有词,罗盘之上,登时亮起一道白光,直射怪物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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