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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陆兄你,这修行的大门尚未踏入,却已先背上了一副沉甸甸的‘偶像包袱’了。”
“偶像包袱?”陆沉渊听得这古怪名目,更是好奇。
“不错,”
上官楚辞见他神情,便知他必有此问,解释道:
“你此刻这般瞻前顾后,生怕言行有失,坏了旁人心中你那高深莫测的形象,这份顾虑,便是我口中的‘偶像包袱’了。至于那‘偶像’,便是指那些个心中倾慕你、敬畏你之人了。”
陆沉渊想起程萧山那副又敬又怕的古怪神情,与那林见烟怯生生的模样,虽觉着与“倾慕”二字相去甚远,然则上官楚辞此番解说,倒也颇为贴切,不由得颔首道:
“原来如此。”
上官楚辞见他会意,又道:
“其实陆兄大可不必如此挂怀。你越是这般小心翼翼,反倒越容易露出破绽。真正的前辈高人,哪个不是随心所欲,不拘小节?他们心中所想,口中所言,便是规矩,便是道理,又何须在意旁人如何看待?”
“你想上一想,好容易当这么一回威风八面的高人,却还当得这般束手束脚,岂非是忒也憋屈了些?”
陆沉渊听她这番话说得有趣,又觉大有道理,心中那份顾虑登时烟消云散,只觉豁然开朗,不由得笑道:“还是楚公子看得透彻。”
上官楚辞将折扇轻轻一摇,道:“倒也非我透彻,只是陆兄你当局者迷罢了。”
二人说笑一阵,复又回到队伍之中。
程萧山眼角余光瞥见二人神情亲密,那陆魔头脸上更带着几分自己从未见过的轻松笑意,心中更是警铃大作,只觉那楚公子怕是又被这魔头占了便宜去,不由得暗自长叹一声,只当是世风日下,非礼勿视。
正行之间,忽有一名瞧来贼头贼脑的瘦小汉子,自人群中凑上前来,手里提着个半旧的竹篮,对着众人神秘兮兮地道:
“几位爷,可是外地来的?要不要尝一尝咱们镇海川独有的海错饼?”
陆沉渊如今没了那偶像包袱,心中再无顾忌,闻听此言,当即好奇问道:
“什么是海错饼?”
那汉子见有生意上门,脸上登时堆满了笑,将那竹篮往前一递,口中便如倒豆子般说道:
“客官有所不知,此乃小人以东海之上乘的灵贝,辅以深海才有的仙草精华,精心炮制而成的脆饼。非但滋味鲜美,更难得的是不易腐坏,便是放上个把月,亦是香脆如初。出了这镇海川地界,任凭客官您走遍九州十地,也再寻不着这独一份的滋味了!”
姜映雪闻言,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意动,问道:
“这个怎么卖?”
“不贵,不贵!一个只取二十文钱。”
程萧山一听,当即眉头一皱:“一个饼子便要二十文?师妹,太贵了,还是算了罢。”
陆沉渊闻言也这么觉得,钱大海还在的时候,他在客栈帮工一天也才几十文,两个饼便抵得过他一天的辛勤。
姜映雪却摇了摇头,道:“咱们此番下山,历经艰险,如今既来了这繁华之地,总得带些土产回去,也算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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