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父母早已起来。
母亲袁素琴正在西屋做饭,父亲任能则是在葡萄架下挥着铁锤敲打着他那把卷了刃的方铱。
摩托车轰鸣着直接开进了院子,稍稍靠西屋的墙根一侧停下,任间从车上下来。
拎着一袋刚刚路过澄头镇时买的小笼包,招呼道:
“爹,又忙活啥呢?娘别热慢头了,我买了小笼包。”
“哎,这刚坐上锅还没热呢。”袁素琴答应着,用围裙擦着手从屋里出来,
“钟山这些天忙活啥呢?都调到县城当大官了,还让你过去帮忙。”
“也没啥,昨晚上县局有案子,抓人了。”任间随口应着,摘下了墨镜。
任能放下铁锤,起身拎着方锹左看右看。
又拍打了几下,这才看着任间说道:“别整天出门就戴个墨镜,让村里人看见了背后说叨,
好像咱家人爱显摆爱出洋相似的,人韩大山开辆轿车,下车之前还赶紧把墨镜摘下来”
“挡风的,没想着显摆。”任间笑呵呵的解释道,走过去把笼包放在了石桌上。
“就你事多!整天比个老娘们都麻烦”袁素琴瞪了丈夫一眼,然后走到压水井旁的水桶前,用铝盆盛了些凉水,招呼道:
“任间,快洗洗脸,一宿没睡觉吧?眼圈都黑了。”
“哎。”任间答应着,卷起袖子上前草草的洗了把脸,摘下来晾衣绳上搭着的毛巾,擦着脸说道:
“爹,回头别去韩大山厂里上班了,又累又脏的,那地方水泥灰白灰满天飞。对身体不好。”
任能将方锹靠在墙根下,走到井台旁洗着手瓮声瓮气的说道:
“不上班做啥?天天在家闲着会坐出病来的,这人啊,越是享受就越容易生病,倒不如天天活动着干点儿活。
我还没到那七老八十不能动弹的时候。”
“瞧你那出息吧,有钱了都不会享受,一辈子受苦受罪的命!”袁素琴拿着笤帚扫干净石桌旁的灰土,起身往西屋走去,一边说道:
“任间,过来端饭,正好你买回来小笼包了,馒头也不用热了。”
“哎。”任间跟着母亲进屋端饭端菜。
依然是玉米面粥,自家脖的小咸菜,清清淡淡。
一家三口围坐在葡萄架下的小石桌旁不急不缓的吃着饭。
“爹,咱家宅基地的事周庆国给办着没?”任间一边儿喝着粥一边儿闲唠着。
“唔,昨儿下午把钱给他了,他说得半个月才能办下来。”
袁素琴有些不满的说道:“回头再催催他,钱都给他了,三万块呐,咱还急着赶紧盖房子嘞。”
“老催人家干啥,又不是不给你办。”任能闷声说道。
“不催不催,拖到猴年马月去啦!咱儿不娶媳妇啦?”袁素琴瞪眼唠叨了几句,然后笑眯眯的看着任间说道:
“任间,娘都跟你说好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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