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房间里的扭曲光影、焦甜气息瞬间退散,家具归位,墙壁恢复原状,仿佛刚才的闹剧从未发生。
季林扶着墙壁缓了好一会儿,胸腔里的窒息感才渐渐褪去。
他垂眸看向散落满地的机械零件,刚才被赫尔墨斯搅乱的心神,正在迅速重归平静。
窗外的鸟群早已消失无踪,只有风卷着几片残留的彩纸掠过窗台。
弯腰拾起刚才坠落的零件,他重新蹲回器械堆旁。
虽然被整了,但工作还是要做的。
反正debUff也没法取消,不如想想之后该怎么办。
只能说季林不愧是被心理医生腹诽过“像卡皮巴拉转世”的人,他情绪稳定到不正常。
那些因赫尔墨斯而起的无奈,恰似海浪扑击礁石,虽然当时的情绪足够强烈,但在事后也像退潮般平息,未在心中留下半点痕迹。
将零件精准对准接口,金属碰撞声清脆而有节奏,像是季林在梳理混乱的思绪。
“旧派的……”还有“某些人就要不高兴”,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抬头望向窗台,那里空荡荡的,只有阳光透过玻璃洒下,在地板上投下清晰的光斑。
但他能够确信。
在赫尔墨斯找上自己时,此地存在第三者。
能让中立派系的高级议员暂时退让,这位第三者也不简单。
还有爻清。
赫尔墨斯认识他。
“认识,还能顶着他的脸捣乱。”
同时与旧派的玄之,还有中立派系的赫尔墨斯有交集,但陈修和安尔·伊斯又矢口否认他的存在……
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撞在一起,像交错的阴影。
他愈发觉得爻清是某个游离于派系之外的特殊存在,但苦于信息不足,只得按下这份疑虑。
目前接触过的议员还是太少了,新派又尽是无法交流的疯子。
季林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果然,还是要靠赛前会议这种活动收集情报啊。”
当夜幕降临,窗外云层卷舒。
正在浴室的季林用冷水泼了把脸,冰凉的触感让残存的睡意瞬间消散。
水珠顺着镜中人的眉骨滑落,在眼睑下方晕开小片湿痕。
灯光的阴影在他脸上流动,瞳色是深不见底的墨黑,偏薄的唇线因冷水的刺激而微微抿起。
抬手抹去脸上的水渍,小臂线条流畅紧实。
即便只是随意站立,也透着常年训练留下的苍劲锐气。
走出浴室后,季林随手将擦头发的毛巾搭在收纳架上,视线扫过床头的时钟。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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