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里的人虽然面带菜色,神情疲惫,但眼神里却没有麻木和绝望,反而带着一种坚韧的生命力。
黑脸老兵领着老蒯穿过人群,来到一艘最大的海船上。
船舱被改造成了一个简陋的议事厅。
一个身材魁梧、面容方正的壮年男子正坐在主位上,对着一张破旧的海图凝神思索。
他身上穿着一套磨损严重的铠甲,但擦拭得锃亮没有锈迹,腰间挎着一把制式长刀,整个人透着一股沉稳干练的气质。
看到黑脸老兵和老蒯进来,他抬起头。
“李管队,人带来了。”黑脸老兵抱拳行礼。
那壮年男子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老蒯身上。
老蒯虽然没有披甲,但是身上有军装和腰带纹样。
这也就意味着两人实际上平职的军官。
都是管理百人的管队使。
“在下御营左军麾下管队使,李彦先。”
他自报家门,声音洪亮:“御营左军四个月前在沭阳兵败,我部与主力失散,我等一路辗转至海州,随后在金军的追击下,带着东海的百姓出海逃生,随后退至此地。”
李彦先做了自我介绍,便直接切入主题:
“听我的人说,你自称是洛家军的战团长,从扬州而来?”
他的眼神锐利,带着审视的意味。
“洛家军……我从未听说过朝廷有这个番号的军队。据我所知,扬州一带应是御营中军王渊都统,以及淮东制置使刘光大帅的防区。何时,多了一个洛大帅?”
李彦先的问题直接而尖锐,每一个字都敲在关键点上。
周围的几个军官也都围了上来,气氛再次变得紧张。
他们是朝廷的正规军,虽然落魄了,但骨子里的骄傲和规矩还在。
对于一个番号不明、来路可疑的野路子军队,他们本能地抱有怀疑和排斥。
老蒯知道,这是他必须通过的考验。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李彦先的眼睛,沉声开口。
“王渊和刘光世,早就跑了。”
“跑了?”
李彦先猛地站起身,身后的椅子被带得向后滑出半尺,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
他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老蒯,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这句话是真是假。
“你说清楚!王渊都统和刘帅怎么会跑?他们手握数万大军,扬州城高池深,怎么可能不战而逃!”
船舱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到了冰点。
周围那些军官和老兵也都面露惊骇与不信。
在他们这些被朝廷遗忘在敌后的孤军心中,王渊和刘光世所代表的,是朝廷最后的防线,是他们心中仅存的一点希望。
现在,这个希望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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