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想要执印,身上的祸事还少吗?确实不必在乎这小小的厄难。
“可真是虱子多了不痒。”屈君回下意识砍价,却又想起陈执安身上的事来,最终只能暗骂一句,答应以三道先天之气,换取这两枚奇瓣。
陈执安如愿以偿,离开八两街,来到佛桑街上,远远就看到两人正在等候。
正是郑玄泽和陆竹君。
两人看到陈执安来了,陆竹君粗犷的脸上露出笑容来,那郑玄泽更是远远朝着陈执安行礼。
“请我喝酒?”陈执安有些诧异。
陆竹君颔首:“我在这悬天京中除了傅小将军之外并无什么熟人,每日里就只能够和玄泽一同修行,再加上……再加上距离比斗近了,我心中如同压着一座大山,令我有些喘不过气来,索性来找陈兄弟喝酒。”
陈执安看着他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的身躯,明白所谓的大山,大概是与那卢生玄的比斗。
郑玄泽倒是颇为客气:“陈兄的卖画补全了那些遭难百姓的生计,令我颇为敬佩,只是这些日子始终忙于疗伤,未曾上门前来道谢。
今天竹君兄有暇,所以特地前来拜会陈兄弟。”
“你说话怎么跟个娘们似的。”陆竹君瞥了一眼郑玄泽,抓住陈执安的手臂就说道:“我已经在价格不菲的酒楼定下了雅间,又让他们热好了酒,陈兄弟如果不去,我就亏大了。”
“走走走,一起吃酒去!”
陆竹君拉着陈执安就走。
一旁的郑玄泽顿时皱眉,说道:“陆竹君,陈兄弟乃是吟诗作画的文人,不能这么粗犷,要以礼待之。”
陆竹君可不理会这些,拉住陈执安走出佛桑街,这才放下陈执安的手臂。
陈执安脸上带笑,他敬佩这千里迢迢前来营救同袍的将军,又怎会拒绝?
三人去了西城一处酒楼。
酒楼比不了揽月居,更比不了引鹤楼,却以一种美酒出名。
酒名【秋露白】,所用的水乃是秋日夜晚中的露水。
当朝大儒季承元曾经在自己的著作【食酒记】中介绍此酒:“秋露繁荣时水也,盘以收之,配杜柴枝、老酒曲、秋霜叶、流口枝、陈麦酿制……名为秋露白,味最香烈。”
这酒,不过秋日才有。
三人饮此秋露白,果然香气浓郁,味道清冽,是难得的好酒。
直至酒过三巡,陆竹君如同黑熊一般的身体,原本挺直的脊梁却忽然弯下来,眼中竟然落出泪水来。
“我见那卢生玄的剑意如日高照,光辉烈烈……我不如矣!”
“如今云停兄弟性命系于我手,我若败了,云停兄弟这等男儿,便要人头落地……怪只怪我传承微薄,神通、剑意俱不如卢生玄。”
“恨!恨!恨!”
陆竹君咬牙切齿,连说了三个恨字。
一旁的郑玄泽脸颊泛红,摇头说道:“这狗日的世道,云停都要死,偏偏满堂大人们却能好好活着……这狗日的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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