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望向皇宫方向,战意翻涌。
萧若白刚走出将军府,准备向皇宫走去,后颈突然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那是三年逃亡中练出的敏锐直觉,仿佛有一道沉静却专注的目光,正从暗处落在他身上。
“谁在那里?”
萧若白猛地旋身,九天龙魂戟横在胸前,金色战气在戟尖流转,目光扫过远处半塌的砖墙,最终定格在墙角那株歪脖子老槐树下。
树荫里,一道坐着的身影靠在树干上,身上盖着件洗得发白的旧布衫,气息平稳却微弱,若不仔细感知,几乎要与周围的枯枝融为一体。
他提戟缓步上前,战气在掌心悄然凝聚, 这片废墟早已鲜少有人踏足,贸然出现的身影难免可疑。
可当他走近,看清那人面容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周身的战气竟不受控地散了大半,连声音都带上了难以置信的颤抖:“叶… 叶叔叔?”
靠在树下的是一个中年人,此刻却显得苍老颓废。
灰布衣衫破烂不堪,露出的胳膊上满是青紫的伤痕,有的结了黑痂,有的还在渗着血。
他蜷缩在干草堆里,双腿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早已断了。
最让人心惊的是他的丹田处,那片本应凝聚灵力的地方,此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凹陷,显然是被人强行废了修为,连经脉都断得彻底。
可即便如此狼狈,萧若白还是一眼认出了他,张布满皱纹与污垢的脸,依稀能看出当年的轮廓,尤其是左眼角那颗小小的黑痣,是他小时候总爱伸手去摸的标记。
萧若白一眼就认出了他 ,叶问天,父亲萧战在北境军营里过命的兄弟,是父亲手下最得意的悍将。
自从父亲为避 “功高盖主” 的嫌隙,主动交出部分兵权后,便是叶问天接过重任,常年驻守边疆。
他性子粗中有细,每次打赢战争、缴获珍稀的灵药或暖玉,总会第一时间派人快马送回将军府,给萧若白温养身体。
听到 “叶叔叔” 三个字,靠在树上的老人身体微微一震,浑浊的眼睛里骤然亮起一道光。
他撑着树干,慢慢坐直身子,声音虽有些沙哑,却透着军人的硬朗:“小少爷?真的是你?你还活着,太好了!”
萧若白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叶问天,指尖触到他冰凉的皮肤与僵硬的关节时,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叶叔叔,是我,我是若白。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的腿,还有修为。这三年…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叶问天叹了口气,摆摆手,语气平静却难掩落寞。
原来当年叶问天在边关戍守,刚带着将士们打退来犯的敌人,就接到了将军府出事的密报。
他连战后清点的事都托付给了副将,连盔甲都没来得及卸,直接跨上战马,连夜往皇都赶。
求见皇帝,想为萧战辩白。
可宫门的侍卫拦着不让进,说陛下不见任何人,只等来太监面无表情的传旨:“萧战谋逆证据确凿,陛下有令,再敢求情者,以同党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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