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眉头却微微皱起,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又说不清道不明。“咦?”他左右看了看,又低头看看地面,甚至还抬头望了望屋顶的茅草,“怪了,俺咋觉得……这屋里今天有点不一样了?又说不上来哪儿不一样……”他老伴也跟着疑惑地四下打量,附和道:“是有点怪,感觉……好像少了点啥?”
两人嘀嘀咕咕,在屋里转了一圈,最终也没发现什么实质性的异样。那片被狗蛋吸走土元精华的土地,虽然色泽黯淡了些许,但若非像王语涵那样一直盯着看变化,或者对土地气息极其敏感的老农,乍看之下确实不易察觉,只觉得这屋子似乎“空”了一点,少了点往日的“踏实感”。
郝大庆摇摇头,把这归结为劳累后的错觉:“唉,可能是俺老眼昏花了。行了,没事就好。”
两人忧心忡忡地讨论着可能的旱情或自己是不是累着了,暂时将注意力从狗蛋和王语涵身上移开了。
王语涵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松弛,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一小片。她飞快地瞥了一眼那片被狗蛋“糟蹋”过的土地,又看看旁边兀自拍着土、一脸“你们都有病”表情的狗蛋,一股荒谬绝伦又后怕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家伙……修炼起来简直是个地道的饕餮!连土都能“吞吃”,照这样下去,别说这间茅屋,怕是整个礁石村的地都不够他吸的!而且这傻子自己还毫无所觉!
晚饭是简单的野菜糊糊和糙米饼。饭后,郝大庆有些不好意思地领着两人来到偏房。屋里只有一张用木板和土坯搭成的简陋床铺,铺着厚厚的干草和一张洗得发白的旧席子。
“柱子,慧丫头,”郝大庆搓着手,黝黑的脸上带着歉意,“家里就剩这一间能住人的屋子了……你俩是姐弟,这……这年景也顾不得那么多讲究,先凑合一晚吧?委屈你们了。明儿个,俺去找村西头的赵寡妇说说,让慧丫头去她那儿住,她家就一个老婆子,宽敞些。”
王语涵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没吭声。
狗蛋倒是无所谓,在监狱石洞里,他什么恶劣环境没待过?有张铺着干草的“床”,已经算不错了。他大大咧咧地应了声:“哦,知道了,郝爷爷。”
郝大庆离开后,狭小的偏房里只剩下两人,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滞。油灯昏黄的光线在土墙上跳跃,映出两个拉长的、显得有些局促的影子。
王语涵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尴尬和羞恼,走到离床铺最远的墙角坐下,背对着狗蛋,开始低声交代:“狗……柱子,”她别扭地吐出这个土气的名字。
“明天一早,村长会带你去田里干活。记住了,多看,多干,少说话!尤其别提黑石岛,别提修炼,别提任何奇怪的东西!就当……就当咱们真是逃难来的姐弟,你是脑子……脑子不太灵光的弟弟!”
狗蛋正新奇地打量着这间“新屋子”,闻言不耐烦地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啰嗦!不就是装傻干活嘛!小爷……咳,我懂!”他学着王语涵的样子,也压低声音。
“还有,”王语涵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们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我需要时间……恢复一些东西。你也需要时间……练你那功夫。等我们稍微有点自保之力,再想办法去城里。有了本事,吃喝、立足才容易。明白吗?”
“自保之力?”狗蛋眼睛一亮,立刻想到了关键,“那是不是说,等我练厉害了,就不用装傻,想吃什么就能抢……咳,就能弄到什么了?”
王语涵被他这直白的“抢”字噎了一下,没好气地“嗯”了一声,算是默认。跟这个混不吝讲道理太难了,能用最直白的利益驱动他听话就行。
狗蛋得到肯定,顿时觉得这“装傻干活”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为了以后能光明正大地“弄”到好吃的,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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