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忭恭恭敬敬的说道:
“房师,弟子这次来,是想要请您帮忙,弟子想要去做些实务,不想要在翰林院虚度时光了。”
苏泽皱起眉头看向张元忭。
张元忭迎接上了苏泽的目光说道:
“这些日子,弟子入职翰林院,一直都在校对典籍,一想到不知道还要在翰林院熬上多久,就觉得虚度光阴。”
“弟子出身寒门,朝中也没有认识的大臣,后来听说房师的《请罢早朝疏》,也效法房师写了一份奏疏,想要请房师指正下。”
说完这些,张元忭掏出一份奏疏出来。
这下子罗万化和沈一贯都有些失笑。
他们也回忆起,当年苏泽刚入官场的时候,第一份奏疏就石破天惊,竟然被皇帝通过,从此开启了他传奇的官场生涯。
接过了张元忭的奏疏,苏泽仔细看了起来。
张元忭也是在翰林院研究过的。
翰林院中收录有朝臣的奏疏,张元忭专门研究了苏泽的奏疏,这份奏疏也是模仿苏泽奏疏风格所写的。
“臣本寒微,幸蒙天恩,得中一甲,授职翰林院。入值以来,夙夜兢惕,惟恐有负圣眷。然日随诸臣典校图籍、编纂文书之际,窃有所感,不敢不陈于陛下御前。”
“伏见我朝定制,新科进士除一甲三名即授翰林职、二甲选为庶吉士外,其余进士皆分派于各部、寺衙门观政。”
“此举大善!俾新进之士得亲睹衙门运作,知晓钱谷刑名、礼乐边备等实务,体察下情,洞悉政令所出,为他日任职地方或京曹打下根基。数月之观政,远胜闭门苦读十载,诚为培育干才之良法。”
“然反观翰林院、庶吉士,名虽清贵,职司实重文牍。”
“臣等终日伏案,或校古籍,或录起居,所涉者多为字句斟酌、典故考据。于国计民生之要务,如财赋如何征收、刑狱如何断决、河工如何兴修、边饷如何筹措等等,则如同隔岸观火,茫然不知端绪。”
“长此以往,恐徒有虚名而鲜有实济。”
紧接着,苏泽眼睛一亮,只见到张元忭写道:
“校书十年,不识吏事;观政三月,可悉民生。”
“若使翰林官员与庶吉士,亦能如诸进士一般,得此观政历练之机,明制度之实操,知政令之推演,洞悉诸部寺职责,则日后无论授职翰林修史备问、科道建言献策,抑或出为州县施政安民,皆能更有实绩,少蹈虚空。”
苏泽看完之后,对着张元忭问道:
“子荩,你文采斐然,这份奏疏写的可要比我当年的奏疏好多了。”
张元忭连忙说道:“房师可是折煞我了!”
苏泽说道:
“你既然称呼我一声师,那我今日也要说两句。”
苏泽看向张元忭说道:
“翰林乃是我大明储相之地,何也?”
“我大明文牍卷宗,皆存于翰林院中,当年高阁老、张阁老在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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