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区区硝石罢了,这有何难的,家主要多少,黄某就能运来多少!”
岛津贵久露出喜色道:
“当日见了二位,就觉得二位不凡,也不枉老夫厚待两位这么久。”
“来人!上酒!”
岛津贵久挥挥手,挡在他面前的武士收起倭刀退到两边。
朱俊棠计算着自己和岛津贵久的距离,如果他现在冲上前去,应该就能一刀砍死岛津贵久。
但是砍死这老倭,自己二人怕是也要死在这里。
朱俊棠又看向黄文彬,只看对方表情平静。
既然黄文彬没有下令,朱俊棠也跟着黄文彬一起坐下,直接坐在了佛郎机人的血泊边上。
不一会儿,上酒的侍女拉开和室的移动,就看到死不瞑目的佛郎机人,吓得差点将酒弄翻。
黄文彬接过酒,然后就和岛津贵久用倭语交谈起来。
朱俊棠的倭语不好,属于只能听懂日常用语的水平,他也听不懂黄文彬和岛津贵久在说什么,只听到两人不停的提到佛郎机人。
等谈判到了最后,岛津贵久的态度更加热络,甚至连身边的武士都撤去了。
最后还是朱俊棠扶着黄文彬回到了房间。
等回到房间里,黄文彬立刻从朱俊棠的肩膀上下来。
“黄兄,你没事了?”
黄文彬笑着说道:“这倭人的清酒比蔗酒还不如,在船上的时候你几时见我醉过?”
既然黄文彬没醉,朱俊棠连忙询问他,到底和岛津贵久说了什么。
黄文彬说道:“被朱兄砍死的那个佛郎机人,是耶稣会的传教士。”
“耶稣会?”
黄文彬说道:
“我在通政司的时候读过南洋通政署的报告,耶稣会是欧陆教会下的一个分支。”
“在我大明澳门地区传教的,就是这些耶稣会的传教士。”
“这欧陆的‘和尚’,似乎把传教当做了最大的功德,耶稣会的传教士更是热衷传教,他们满世界乱跑传教,吕宋很多土人也跟着改信。”
“这些耶稣会的传教士,也在渗透我大明的沿海地区,还一度在澳门修建了教堂,最后还是苏翰林奏请朝廷才拆除了。”
朱俊棠不解的问道:“那我岂不是砍错了人?”
黄文彬摇头说道:“朱兄没砍错,这西洋的和尚也和我们的和尚一样,也喜欢做买卖。”
“耶稣会也有大量的产业,和佛郎机人、西班牙人高层关系也密切,刚刚如果不是我们冲进去,岛津贵久就要和他达成协议了。”
听到这里,朱俊棠一阵后怕,暗暗庆幸黄文彬的果断。
黄文彬继续说道:
“岛津贵久和耶稣会的代表就只有一件事没谈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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