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耳朵刺聋,为什么自己要站在这里?
苏泽连忙低声说道:
“大司马好生冤枉人!阁老的事情,又岂是我苏泽能决定的?”
霍冀疑惑的看着苏泽。
苏泽知道霍冀是高拱一派的,但是高拱既然没有将内情告诉霍冀,应该是上次大同的事情过后,对军务更加谨慎了,于是要让霍冀和自己持不同的立场,分担决策的风险。
决策失误是要承担责任的。
虽然不至于立刻下台,但是会损伤威信,比如上一次的大同兵变后,高拱张居正在军事上的发言权就不如赵贞吉。
霍冀大概心中也明白这一点,他没有过于纠缠,放开苏泽说道:
“王崇古和戚继光此番上书太过激进,河套之事本可以徐徐图之。”
苏泽却说道:
“大司马,戚总兵应该是觉得时不我予吧。”
霍冀沉默了。
戚继光今年四十二岁,算是一个将领的黄金年龄。
但是戚继光在东南打仗多年,身体上留下不少伤,每年冬天都会疼痛无比。
除了将领本身的身体素质外,一支军队也有其盛衰规律。
军队初建的时候都是孱弱的,需要通过一次次败仗胜仗来磨砺成长。
等到一支军队成熟了,骨干老卒也开始变老了。
再之后如果缺乏实战,再精锐的部队也会堕落腐化,最后不堪一战。
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
戚继光这样的武将,大概就是这样的想法,趁着自己状态好,尽快解决问题。
今年接羔期不打,那就要等到明年,一年又一年,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
霍冀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叹气说道:
“此事怕是九卿难以形成公论,还是要看陛下圣裁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通传声,高拱、张居正、赵贞吉三位阁老已经到了。
见到人到齐了,霍冀走到人群前,领着众人进入兵部的节堂。
节堂,是兵部内最大的公堂。
当年的兵部尚书于谦就是在这里组织京师防御战的。
众人按照官职高低坐好,苏泽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对面就是负责记录的冯保和陈洪。
两个大太监都向苏泽微微一笑,苏泽连忙拱手回礼,紧接着主持会议的次辅高拱咳嗽了一声说道:
“昨日宣大总督王崇古和大同总兵戚继光上书,陛下先召请九卿共议。”
“军情紧急,具体奏疏还没来及下发,这里我就先读一下这份奏疏。”
带着河南口音的高拱读着奏疏,当他读到:
“昔太祖命将守东胜,成祖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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