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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钱么?”
“呃,文化人提什么钱不钱的!”
“这是荣誉!”
“对,这就是荣誉!”
许成军笑着应下,刚挂了电话,就见苏曼舒抱着一摞课堂笔记跑过来,米白色的围巾上沾着点桂花香:“成军!你快看!
我爸刚才从系里回来,说NJ军区给复旦发了感谢信,特意提到《红绸》是‘新时代军旅文学的鲜活教材’,还催你去部队采风呢!”
她举起手里的信纸,上面“许成军同志创作的《红绸》,以细腻笔触刻画军人的家国情怀,为部队思想政治教育提供生动范本”的字样,被苏教授用红笔圈得醒目。
中午吃饭的时候。
许晓梅拎着个帆布包冲过来,辫子上的蝴蝶结晃得人眼晕:“哥!哥!我刚在宿舍楼下听见广播,说你的《红绸》要全军阅读!
我们宿舍其他室友都羡慕哭了,说‘你哥也太厉害了,写的连部队都要学’!”
许晓梅说着掏出个牛皮纸信封,里面是大哥许建军从前线寄来的信:“对了!大哥也来信了!他说在连队阅览室看到了《清明》创刊号!”
许成军接过信,大哥的字迹比以前潦草了些,却依旧有力:“成军,连队里现在天天组织读《红绸》,有个新兵读哭了,说以后也要像黄思源那样,守好祖国的边防线。你这写得好,比我们讲十遍大道理都管用。”
《红绸》的叙事结构和故事的真情实感让其在这个时代无限的展现其魅力。
尽情的期待《清明》第二期吧。
第二期,连载结束,清明单行本也就不远了。
晚上,许成军再一次钻到了图书馆。
《沪上文学》茹大姐已经催稿两三次。
他因为除了写作的事一直拖着,这周也该把这篇中篇写的差不多了。
他本想写篇轻快的校园故事。
可白天南京军区的电话、大哥许建军的信,还有陈登科那头“全军传阅”的喜讯
让他满脑子都是“时代与个人的牵绊.
反倒想起前阵子在淮国旧淘货时,听一位老工人说的红旗机械厂往事。
那老工人姓陈,鬓角斑白,当时正蹲在旧机床旁擦零件,手里攥着个印牡丹的铁皮盒子,说“这是 1950年上海产的八音盒,我闺女小时候最稀罕”。
许成军当时还凑过去看,盒盖里的《茉莉花》旋律早就哑了,却透着股过日子的温乎气。
现在想来,那盒子里藏着的,或许就是另一个故事。
就像《红绸》里黄思源的木梳,藏着没说出口的牵挂,这八音盒里,
彼时的上海,
红旗机械厂刚接到通知,
那是她父亲,工厂的后勤科长,年年评“劳动模范”,车间里谁提起他都竖大拇指,说“陈科长待人和善,连扫地的大爷都给递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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