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许成军接过纸条,上面是苏曼舒娟秀的字,还画了个小小的电话图案。
他拿着纸条往淞庄门口的公用电话亭跑。
他大概算着苏曼舒到家的时间。
大概五分钟后,电话接通时,还带着点电流的杂音,苏曼舒的声音一下子传过来,带着点没藏住的开心:“你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不是说宿舍关灯了吗?”
“再黑也能找到路。”
许成军笑着说,“刚在阳台看见你,就想着赶紧下来给你打电话。”
苏曼舒顿了顿,似乎在低头笑,过了会儿才轻声说:“我今天在图书馆,看见好几个穿的确良衬衫的男生,都以为是你。
你说好不好笑,你明明在中文系楼里改稿,怎么会出现在社科区呢……”
“还有啊,”
她又说,“我妈今天煮了无锡的酱排骨,我吃的时候就想,你要是在就好了,你上次说喜欢带点甜的肉……”
“刚才班会结束,我跟室友往回走,听见有人哼《北乡等你归》,我还以为是你呢,追出去看,结果不是……”
她絮絮叨叨说着日常,没提“想你”两个字,可每句话都绕着他转。
许成军静静听着,手指轻轻敲着电话亭的玻璃,突然听见她问:“许成军,你会想我吗?”
许成军握着听筒,声音放得柔了些:“偶尔想你。”
“哼!”苏曼舒的声音带着点娇嗔,“就偶尔啊?”
“经常偶尔。”许成军补充道,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接着传来苏曼舒轻轻的笑声,像风吹过风铃:“你就会说这些!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多想念呢……”
“那我现在说。”
许成军认真道,“从早上你帮我整理衣领,到刚才在阳台看见你,再到现在听你说话,每一刻都在想。”
苏曼舒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其实……我也是。不过你明天你还一堆事,不能聊太久,我们再聊五分钟好不好?”
许成军看了眼电话亭墙上的挂钟,指针刚过十点半,笑着说:“为什么只聊五分钟?王师傅说这电话亭十点半关门,我们聊到他来赶人。”
“好贵的好嘛!”
但其实也还好,1979年公共电话亭的收费标准并非全国统一。
魔都的公用电话每3分钟收费4分钱。
当然也有像青岛按空间距离分级计价的。
风从电话亭的缝隙钻进来,带着旁边的思念。
苏曼舒又说了些明天图书馆的事,说要有经济学论文的事要跟他讨论,还说要带他去吃南京路的排骨年糕。
直到电话亭的灯突然闪了闪,王师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同学,要关门咯!”
“那我先挂啦。”
苏曼舒的声音带着点不舍,“你记得去拿馒头,凉了就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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