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DP仅为4101亿元。
而当时绝大多数中国人也不知道GDP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那一年全国排名第一的省是黑省,GDP为187.2亿。
如今东三省和SX省的经济基本是全国倒数。
“那可不是!”
“现在很多人毕业分配都想着去东三省呢,尤其是辽省。”
“继海,你们家不就鸡西的么?”
“是啊,俺们那嘎达现在可老冷了。”
——
1979年的秋老虎还没褪尽,中国大地已经裹着一股“不一样的风”往前跑。
这风里有颜料的味道,有裤脚扫过地面的声响,还有纸页上刚印好的诗句。
而这两个月,恰恰是许成军最“赶日子”的时间,他的笔,他的名字,正跟着这股风,扎进了时代里。
10月初的首都,中国美术馆的红墙外头突然热闹起来。
23个没什么“官方头衔”的业余画家,把画摊在地上、靠在墙上,没有宏大的主题,只有普通人的眉眼、街头的烟火气,用抽象的线条、撞色的色块,直接撞向了过去几十年“写实主义说了算”的规矩。
有人皱着眉说“这叫什么画?”。
也有人蹲在画前看半天,觉得“这才是咱们的日子”、
后来人们才认出来,这就是中国前卫艺术的“第一声亮相”,是憋了太久的审美,终于敢在阳光下喘气。
同一时间,全国的年轻人都在偷偷“折腾”裤子。
把裤脚放宽,把臀部收紧,一条“喇叭裤”穿在身上,走路时裤脚能扫起细碎的风,比中山装、军便服扎眼十倍。
校门口的老师举着剪刀,说这是“资产阶级的尾巴”,要剪。
可年轻人偏要把裤脚甩得更开,再配上一副大框蛤蟆镜。
镜片上的商标故意不撕,那是“舶来品”的记号,是藏了十几年的“个性”,终于敢亮出来的小骄傲。
辽宁普兰店的土路上,李世臣家的门脸也挂起了新鲜招牌:“烫发”。
2块钱一次,差不多是普通工人小半个月的工资,可周边的姑娘媳妇还是排着队,等着把直溜溜的头发烫成卷儿。
国营理发店里千篇一律的“齐耳短发”,突然就没了吸引力。
农村的风,也开始往“好看”的方向吹了。
这些热闹里,许成军的忙,藏在稿纸和油墨里。
10月中旬,《诗刊》的新刊一出来,读者就发现了不一样的句子。
北岛写“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像一拳砸在心上。
舒婷写“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柔里带劲。
翻到后面,许成军的《致旧时光里的你》和《明写春诗》也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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