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两个年轻的身影依偎在一起,他们的理想交织着,像晚风里的浪潮,既藏着文学的热望,也盛着爱情的美好,正朝着充满希望的未来,慢慢流淌。
佳人如期,棣棠灼灼。
我立河湄,佩玉锵鸣。
未见姝影,心焉忡忡。
风拂蘅芜,露湿青衿。
佳人如期,鸳鸯在梁。
我携彤管,言念君子。
既见姝来,笑靥清扬。
援我素手,暖透寒凉。
佳人如期,葛藟萦之。
我陈酒醴,以宴嘉宾。
鼓瑟吹笙,和乐且湛。
执子之契,永结同心。
(原)
——
1979年十月初二,合肥安庆路 161号的清明杂志社小楼里,连窗棂缝里都飘着油墨香。
二楼编辑部的木门敞开着,昏黄的白炽灯把满室的忙碌照得透亮。
长条木桌上堆着刚从印刷厂送来的《清明》创刊号样刊,封面“清明”二字的魏碑体在灯光下泛着哑光,红绸意象的手绘插图被摩挲得边角发软。
墙根处立着卷成筒的宣传海报,“十月初三全国首发”的宋体字用红漆刷得醒目。
几个搪瓷杯里的茶早凉了,杯底沉着没泡开的茶梗,却没人顾得上添水。
“老陈!最后一版样刊核对完了,你再过目下!”
副主编严震举着本样刊,踩着木楼梯上来,军绿色的中山装领口沾着点印刷墨渍,他是安徽诗坛的老人,这次不仅要负责创刊号的诗歌栏目,还得盯着海报张贴的事。
“印刷厂那边说,加印的五千册已经装车了,明天一早能送到合肥各个新华书店,外地的邮局代售点也都发了货单。”
主编陈登科正趴在桌前,用红铅笔在分发名单上勾划,他是从部队转业的老作家,手上还留着早年打仗时的伤疤,此刻却对着密密麻麻的地址格外细致:“华师、复旦、北大、南开这些学校的中文系得单独寄,附上手写的信,客气点——
这些高校的老师学生,是咱们《清明》要争取的读者。还有作协系统,从京城作协到沪上作协,每处都得有,别漏了冯沐先生那里,他之前还问过创刊号的进度。”
“知道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