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到处瞬间静了半秒。
刚还围着住宿登记桌填表的新生停了笔,拎着帆布包的手悬在半空。
核验粮票的老师忘了收票,目光直往这边飘。
连走廊里打热水的老生都踮着脚往户籍窗口凑,暖水瓶的塞子“哐当”掉在地上都没察觉。
这年头确实也是没啥新鲜事。
“许成军?是写《向光而行》的那个许成军吗?”
“是我.”
离得最近的一个戴眼镜的新生率先反应过来:“我暑假天天抄你那首《看吧》,‘捞光凝成的琥珀亮’那句,我妈还以为我谈恋爱了!”
这话一落地,人群“嗡”地炸开了锅。
复旦大学新生许成军的名字早就随着《试衣镜》的发表在复旦掀起了声浪。
更别提这次一次性在《诗刊》发表四首诗。
这真的是国内诗坛开天辟地头一回。
尤其是那几首诗,带着点朦胧诗的德行。
美是足够美的。
“天啊,抒情诗人许成军?”
几个女生挤到窗口前,其中一个扎双马尾的姑娘举着笔记本,声音带着惊喜:“许同志,我能要个签名吗?我抄了你四首诗在本子上,连《谷仓》里‘铜水漫过刻痕’那段都背下来了!”
办户籍的女生手都抖了,钢笔在户籍表上划了道歪线,赶紧从抽屉里翻出张空白稿纸:“许学长,我也想要签名!上次系里讨论《试衣镜》,老师说您把‘镜子’写活了,我还跟同学争,说您肯定是个特别温柔的人,没想到您这么年轻!”
“写《试衣镜》的许学长和诗刊发诗的许成军是一个人?”
“那肯定啊!”
许成军刚要接笔,林薇突然叉着腰凑过来,单马尾晃得得意:“你们才知道啊?他不光写得好,《复旦学报》还头条发表了他的学术论文呢!”
她故意加重“学长”俩字,斜睨了许成军一眼,“之前我还以为他是大一学弟,结果人家直接跳级读研一,藏得够深啊!”
许成军无奈的摇头。
你是真记仇啊,报仇一点不隔夜。
“研一?!”
人群里又是一阵惊呼。
一个拎着“BJ”帆布包的新生瞪大眼:“我还以为许同志跟我们一样是新生,特意把诗抄在笔记本里想请教,没想到是学长哩!”
“何止是研究生!”
一个戴红袖章的学生会干部挤进来。
“前几天,我们小组把《传统文论现代转化》当案例讲,说成军同志把凤阳花鼓和‘比兴’结合,比老教授讲得还深刻!当时我们都猜作者是个老学者,没想到是成军同志这么年轻的知青!”
也有人当即拿出个本子,开始声情并茂低声朗诵:
“风停在枝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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