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成熟的创作者会突破线性叙事的局限,运用多视角叙事、插叙、倒叙、象征隐喻等复杂手法,让故事的层次感更丰富。
更进一步,也就是许成军想在第一篇长篇中实现的。
严肃文学的长篇最终要指向“思想表达”。
厉害的创作者能让故事成为社会的镜子,通过人物的命运折射特定时代的社会问题、文化冲突或人性困境,让读者在共情之外,产生对现实的思考。
而顶尖的创作者,则能在故事中提炼出具有普遍性的人生哲理。
关于爱与孤独、关于理想与现实、关于自由与束缚,这些超越时代的命题,能让作品突破地域与时间的限制,成为流传久远的经典。
显然,许成军就是想要在中体现这些超脱时代的命题、
经典,是他写这篇的最终追求。
“1972年,因三线建设中表现优异,许建军被招入军队,凭借过硬素质与实战经验,逐步晋升为步兵361团2营4排长。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爆发,他率排执行谅山战役穿插任务,左肩中弹仍坚持指挥,黄思源为掩护他牺牲。”
这故事的主线,所有的内容都是围绕这段而生。
在这篇中许成军叩问了几个核心哲学命题。
“存在的超越性:个体消逝后,意义如何延续?”
“集体与个体的辩证:使命与人性,是否非此即彼?”
“记忆与时间的本质:过去是否真的‘过去’?”
“战争与人性的边界:暴力是否必然异化人性?”
“历史真相的多义性:是否存在‘真实’?”
这些哲学命题,最终都指向一个核心:在宏大的历史与残酷的暴力面前,人如何守住自己的本质?
而许成军给出的答案很简单。
个体的生命或许有限,集体的使命或许沉重,历史的真相或许复杂,但只要人还在守护记忆、坚守温情、追求意义,人性就不会被异化,存在就不会沦为虚无,历史也不会成为冰冷的数字。
这个晚上,许成军写下了这篇的最后一句话。
“孙子许念安拽着他的衣角,手指点着展柜里的木梳:‘爷爷,这就是黄爷爷没刻完的那把吗?’”
死亡不是生命终点,遗忘才是。
——
许成军正要带着许晓梅下楼觅食。
突然来了个让他意外的人。
陈邓科。
不过后面跟着苏中。
“成军,忙着呢?”
见苏中挎着帆布包走过来,身后跟着陈登科。
陈登科今天没穿会上的中山装,换了件蓝布褂子。
“苏老,陈zc。”
许成军无奈,耽误人吃饭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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